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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孃死在加拿大了。”米礫說。
“米諾凡告訴你的?”
“不,”他說,“我猜的。”
我放開他,圍上一條圍巾,去琴吧找左左。
不能和路理見面的心時候,我常常在雅思班下課之後去找左左。一整個十一月她都泡在琴吧裡,為一個新的音樂劇譜曲。有空的時候,她就替路理的短劇配樂,她有一雙修長到令我慚愧的手指,可以跨十一個琴鍵彈奏,許多複雜的曲子,她彈起來都不費吹灰之力。譜曲的時候,她畫的音符又大又圓,那些蝌蚪文一個個像有生命似的,在一張張白紙上飛舞。
她總是威士忌不離口,因此滿屋子都是酒味。每次從她那裡離開時,我都必須噴些香水不可。
她送我許多世界名曲的唱盤,我買了一個小音響,夜夜在關燈之後播放小夜曲。有音樂的時候,我比較不容易想起那些煩心的事。
比如,陳果是不是還在悄悄關懷他;比如,他會不會發現我的謊言;比如,獨自留在這裡之後,我如何一個人過以後的生活。
關於這些,左左說:“煩惱來找你,才去應付。如不,讓它沉睡。享受生活才是人生第一大事。”
我沒有從左左那裡學會買賣醉,倒是學會了敞開心扉。我知道她瞭解和掌握著一些秘密,但我並不急於讓她和盤托出,我已經等了很多年了,我願意繼續等下去。我相信她和她之間一定有些交集,哪怕只是一丁點兒,這個人也由此讓我倍覺親切。我常想,如果沒有出國事件,或許,這將是我很長時間以來最安寧的日子了吧。但生活好像總是這樣,它永遠不允許“永遠”的發生。所有的安謐總有一天會被打破,所有的聯絡總有一天會被割裂,所有的快樂,也總有一天會煙消雲散。我想到百度“沙漏”這個詞時,正是第一場雪降臨城市的那一天。
早晨醒來,拉開窗簾,地面有一層薄薄的微雪。這令我心情大好,想起許多從前的事情來。我開啟電腦,開啟百度,神奇的百度了一個詞“沙漏”。是的,它是聯絡過去的某樣紐帶。
出來的網頁裡,惟獨“沙漏的女孩”吸引了我的注意。
當我點開網頁時,我看到的那張面孔,令我剎那彷彿回到了過去。
是莫醒醒!我幾乎流下了幸福的淚水。接下來的事情變得理所當然。我在這個名叫“江愛迪生”的攝影師的網頁上輕易地發現了他的EMAIL地址,並和他取得了聯絡。說明來意後,他給了我醒醒在北京的確切地址。
完成這一切,在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