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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歲月一併帶回到了我的身邊。我跟他完全不熟,所有的瞭解都只是透過QQ上跳躍的一個頭像。但跟陌生人傾吐讓我無所顧忌。總要有人見證我年少的美好友情,它不能就這樣被一筆帶過,任歲月就此掩埋,我不甘心。好在我的聆聽者是個超級有耐心的人,他對我講述的每一個細節都是如此地感興趣,恨不得我能講得越多越好。我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個姓江的愛上了醒醒。醒醒又有人愛有人寵了。噢,她天生是討人愛的姑娘,米砂卻從來都不是。雜誌書上說的關於“愛情運”的高低,大抵就是如此吧。
“你難道不想見她一面嗎?”有一天,江愛迪生給我建議說,“你反正也是從北京走,我覺得,你在出國前最好來看看她。”
我首先想到的是拒絕,“她的病好不容易好,一切重新開始,我不想勾起她不快樂的回憶。”
“遺忘不是好辦法,因為好多事情除非患了失憶症,否則根本沒法忘,坦然接受過去,才可以更好地出發。”
這個怪名字的傢伙,他是在勸我嗎?
“來吧。”他說,“我來安排。”
那些天我又開始苦練廚藝,我要把生疏的一切練回來,等我見到醒醒,一定要給她做一桌好吃的東西。最享受的人當然是米礫,不管我做什麼,他都照單全收。有一次甚至破天荒地拍起我的馬屁來:“米二,我以後能娶到你這樣賢惠的老婆就好了。”
“那還要懂得珍惜。”米諾凡插嘴巴。
“你是經驗之談麼?”米礫這個不怕死的,居然敢這樣子和米老爺對話。
米諾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米礫,什麼也沒有說。
傍晚時分,米礫跑到我房間裡來,我們透過窗戶,看到米諾凡又在修剪院子裡的花草。米礫摸摸頭對我說:“都要走了,他還這麼辛苦勞作,老男人的心思真弄不明白。”
“你今天不該那麼說他。”我說,“或許他心裡不痛快。”
“你多慮了。”米礫說,“男人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米老爺是真正的男人。我崇拜他。”
“你為什麼不大聲喊出這一句?”
我話音剛落,米礫已經推開窗,面對著窗外的米諾凡,竟然大聲用英文唱起了《我的太陽》:ohmydad,ohmysunshine!他的美聲嚴重離譜寫,荒腔走板,我笑倒在床上。
而窗外那個站在院子裡拿著一把大剪子的男人,臉上的表情況竟然有些要命的羞澀。
不管怎麼說,我們一家子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