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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跟我說話的時候,我才發現她的嘴唇特別蒼白,繼而看到她脖子裡的血跡,那些新鮮的血液好像不會結冰,在轉過身去之後,仍然源源不斷的湧出。厚厚的白雪之上,從她的褲管裡流出點點滴滴的血滴,漸漸在地上聚整合一個腳掌大小的圓圓的血斑。
她好像已經快死了。
說完這句話,她就轉身邁進雪裡,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遠了。
我想哭,可是我怎麼也哭不出來。我只是一直握著那隻山芋,邁不開步子,追不上去,眼睜睜看著她消失……我敢肯定,我幾乎是被那隻山芋燙醒的,等我滿身痠痛的從沙發上爬起來的時候,牆上的鐘指到凌晨四點。房間裡依然空空蕩蕩,只有我一個人的氣息。
我跳起來,一直奔上二樓,一把推開米諾凡房間的門。
空的,他沒回來!
我又跑到米礫的房間,發現他躺在小沙發上睡著了,手裡還握著他的手機,一看就知道已經沒電了。戀愛談到如此忘我境界,堪稱奇蹟。我走過去,一把推醒他。他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粗聲粗氣地問我:“幹什麼?!”“米諾凡沒回來。”我說。
“哦。”他一面漫不經心地答我一面走到床邊,然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喂!”我走過去推他,“你有人性沒有,你老爸這麼晚沒回來,你居然睡得著?”“你還要人睡覺不!”他坐起來,衝著我不滿地大吼,“他不回來就不回來唄,這種事發生一萬次了,你發什麼神經!”
喊完,他又直挺挺地睡了下去。這次,還順帶用枕頭捂住腦袋。
確實,我承認,米諾凡不回家是家常便飯,只是以前那些他不回家過夜的日子,我從來沒有關心過他,給他打過電話而已,我看著飛速進入夢鄉的米礫,默默地退出他的房間,替他關上了門。好吧,我承認。我只是被那個夢弄得有點神經質。
流血的是麼麼罷了。
她早就不在了不是嗎?
而米諾凡,他不會有事,這當然是當然的。
中午十二點,米礫提著一條泳褲敲我的門,問我是否願意和他一起去游泳。他最近在苦練口語的間隙致力於練出一身古銅色肌膚,假以時日好PK過加拿大肌肉男。
“不去。”我說。
“米砂你別懶洋洋!”他走上前來,一面批評我一面伸出兩根手用力指捏我的臉。我躲開,對他說:“昨晚我夢到麼麼了。”
“是嗎?”他拎著褲頭在我身邊坐下,“你為這個不快樂?”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