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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氣地“啪嗒嗒”地掉了下來。
反正已經丟臉,我索性趴到他身上去,緊緊地抱住他:“混蛋,不許說不吉利的話,不許!”
“好。”他輕輕地拍我的背,“米砂說不許就不許。”
他的聲音那麼的寵溺,讓我的心裡那個皺成一團的毛線球又像被小貓的爪子踢過一般,翻翻滾滾,最終,那些毛線都鬆散開來,糾纏不清,看不到頭在哪裡,亂得不可開交。我在心裡替自己鼓氣,我要抬起我的頭,和他再次對視。如果……如果發生點什麼,我不要臉地想,就讓它發生吧。我還不算他的女朋友不是嗎?除了那一年我賭氣離家,他在九華山那個廟裡把灰頭土臉的我摟在懷裡,除了剛才他留在我左臉上的若有若無的吻,我們之間共同擁有的東西太少了,沒有甜言蜜語,更談不上山盟海誓,但從這一刻起,一切都必須要改變!一定要,必須要!
然而,就在我拼了命將勇氣鼓到百分之九十九的時候,門被用力地推開,陳果來了!哦,所謂的剋星就是如此吧,總是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偏偏出現。我慌慌張張地爬起來,忙不迭地擦去我的眼淚。路理反而無所謂,坐直身子問她說:“來了?”
陳果這天穿了藍色的花裙,拎一個大布包,衝他微笑:“有沒有按時吃藥?”
視我為透明人。
其實這些天她都這樣,明明知道我在,她還是一樣的來。好像自己是個單純的護工。或者說,像是路理的家人。從這一點來說,我真的很佩服她,我承認,我做不到。我做什麼樣的事情都習慣了名正言順,習慣了驕傲,習慣讓別人屈服。但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常常失敗的吧。
陳果一來就開始忙乎,檢查吊瓶,開窗換氣,給花瓶換水,去開水房打水。彷彿沒有她,路理這個院就是白住了。忙完這一切,她坐下來,開始削一個蘋果。
“不用了。”路理阻止她。
她固執地說:“你忘了醫生說你每天都得吃一個蘋果,補充維生素。”
“米砂已經削給我吃過了。”路理說。
“噢,是這樣。”她平靜地把水果刀放下,把蘋果塞到自己嘴裡,咬了一大口,站起身來說,“那你們聊吧,我還有點事,先回學校了。”
“好啊。”路理說,“你慢點。”
她走到門邊,拉開門,停了一下,頭也不回地說:“對了,你要看的書我給你媽媽打過電話了,她說今晚就送過來。你別看太晚,要注意休息。還有,晚上不要貪涼,記得蓋好被子。學校的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