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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矛盾,好像沒看見過什麼幸福的婚姻,連她無比崇拜的滕教授的婚姻也不算幸福,原配夫妻尚且如此,再婚夫妻還能好到哪裡去?
她堅持說:“我覺得現在說這些—沒有用—”
小張理解地說:“現在說這些—是沒什麼用,為時過早了點—。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我對你的—那份意思—。我跟我第一個老婆結婚,完全是因為—受了你的打擊—。你不知道我當時能追你那麼一下—要鼓起多大的勇氣—但是你—一點都不給我面子—約你幾次都被你拒絕了,我這人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打擊—真受不了—一氣之下就隨便找個人結了婚—”
這下陳靄嚇慘了,看來小張這一生真的是被她給毀掉了,如果她那時接受了小張的追求,那麼小張就不會賭氣跟一個他不愛的人結婚,也就不會離婚,更不會結第二次婚,那就不會生個有眼疾的兒子,第二個老婆也就不會出走,小張就不會落到眼前這步田地。
她心裡一直就隱隱約約覺得存在這麼一個因果關係鏈,只是沒有得到小張的證實。現在小張親自證實了這一個因果關係鏈的存在,令她的心情非常複雜,搞不清到底是自豪還是難過,是遺憾還是慶幸,可能都有點,但更多的是內疚,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彌補小張,如果不是一向就認為結婚就要結到底,她肯定要跟趙亮離婚,轉而嫁給小張了。
兩人的談話越談越融洽,越談越機密,兩人都坦白了從前對對方的好感,兩人都把自己的配偶狠狠數落了一通,似乎不如此不足以平民憤。陳靄心裡有點小小的得意,因為小張的坦白終於填補了她戀愛史上沒人追過的空白;小張看上去也有點小小的得意,因為陳靄終於承認當初其實是喜歡他的,只是因為礙於朋友也喜歡他,才沒接受他的追求,這可以說是所有拒絕理由當中,最令人不傷心的理由了。
還好兩人都是歷史學家,重點只在陳穀子爛芝麻上,對於現在和未來,似乎都有點不敢觸及,所以兩人的痛說革命家史都洋溢著一種“命運啊,命運!”的悲觀主義情緒,沒造成進一步的行動。
過了幾天,滕教授就像戴綠帽子的丈夫一樣,終於最後一個知道了陳靄需要錢的事,打電話來詢問:“聽說你—需要錢辦waiver訪問學者服務期豁免?”
“你—聽誰說的?”
“聽小杜說的,她叫我幫你找工,說你急需幾千元辦waiver—”
“你—能幫我找工嗎?”
“如果你一定要找,我當然會幫你去找。但我覺得沒那個必要,而且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