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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護!
“不能讓母親知道這件事。”裴琰低聲道。
“蘇姑娘可千萬管好嘴,不能說。”李慈馬上扭頭看向了蘇禾,一臉嚴肅地說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氣病了***,本王可不饒你。”
“你不饒誰呢?”張酒陸聽得直皺眉,忍不住接了句嘴:“輪不到你。”
“張酒陸你也收斂一些,管好你的嘴,別把事傳出去。”李慈又教訓張酒陸。
“我又不蠢。”張酒陸沒好氣地回嘴。
“沒大沒小,目無尊卑。”李慈教訓道。
張酒陸捧著麵碗行禮:“末將知罪,請慈王責罰。”
“本王能罰你嗎?行了,別裝模作樣。”李慈罵完,又看向張酒陸的碗,問道:“這麼臭的地方了,你吃了四碗!”
“末將得吃飽,才有力氣繼續辦差事。”張酒陸放下碗,端了盞茶水喝:“今晚可是有血月的,勸慈王也吃點,不然的話,血月升空,只怕都沒力氣直起腰來。”
“啊?什麼?”李慈掏了掏耳朵,震驚地看著張酒陸。
“沒什麼。”張酒陸斜睥了李慈一眼,走到了一邊,抓起他的佩刀,一屁股坐到了木凳上。
那凳子不結實,被他坐得咯吱地響。
“本王聽錯了?血月?”李慈又問裴琰和李慕憬。
可惜,二人只是喝茶,並不接話。張酒陸並非失言,而是裴琰交代他故意說出來的。只有讓李慈起疑心,他才會像釘子一樣,釘在這裡,不肯離去。
今日在場的人,一個都不能走。
血月出,新主現,看看到底是現的哪個新主。
“你知道嗎?”李慈又問齊霽風。
“下官不知。”齊霽風搖頭,淡淡地笑了笑,收回視線時,卻似無意般看了看蘇禾。
蘇禾洗窗子,晾窗子,再把窗子裝回去,想必不會是為了欣賞窗子上精美的雕花,一定是另有原因。
月亮很快就升起來了,淡如白紗的月色籠在淒涼的小院子裡,白天飛走的烏鴉又飛了一些回來。對於闖入它們領地的這些高大的身影,它們似乎並不懼怕,有些甚至還大膽地落到他們的腳邊,仰起頭,睜大了烏黑的眼睛,冷冷地盯著他們看。
“這喪氣鳥,不知道烤來吃好不好吃。”李慈嫌棄地抬起腳,踢向了面前的烏鴉。
“慈王殿下最好不要得罪烏鴉,烏鴉是最記仇的,不管你走到哪裡,烏鴉都會找到你去報復。”蘇禾捧著一冊卷宗看著,頭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