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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額髮被吹開,露出小片光潔的額頭,看著更顯小了。
乾乾淨淨清清瘦瘦的,像個還沒畢業的高中生。
“我有點兒冷。”
他低著頭沒看梁夙年,長睫掩住了眼裡的光芒,聲音裡含著疲憊,輕得能被風吹散:“還有點兒累。”
他們已經走進學校大門了。
來往的人因為天氣原因少了也多,但也不是沒有。
梁夙年卻完全沒有顧忌什麼。
抬頭看了眼天空,就像在去花山的那個夜晚一樣,二話不說脫下外套給謝嘉然穿上,再半蹲下將他穩穩背起來,一步步朝宿舍樓走去。
他真的在很認真地踐行他當初對謝嘉然說過的話。
不用跟他客氣,不用不好意思,有需要可以隨時找他幫忙,沒有需要也可以隨時使喚他,都沒有關係。
或許連他自己也不曾發現,他對他的縱容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到了沒有底線的程度。
謝嘉然伏在他肩上,閉上眼睛。
從南門走過主路林蔭道,路過湖心亭,再到明德樓後面的小徑,他才在他耳畔低聲開口:“哥,你不問我諮詢診斷的結果是什麼嗎?”
梁夙年很快回答:“然然,這是你的隱私。”
“可是我想告訴你,我想說。”謝嘉然摟緊他的脖子:“除了你,我沒有別人可以說了。”
“那就說。”
梁夙年說,停頓了有兩秒,補充承諾他:“我會把它當成自己的秘密,不會告訴任何人。”
“我知道的。”
謝嘉然眨眨眼,側頭靠在他左肩,回想著方才在醫院的事:“你說得對,米歇醫生確實很厲害,他比我之前自己找過的每一個心理醫生都要專業。”
“他問了我很多,有小時候的事,有家裡的情況,也有我症狀出現的時間,症狀發作時的表現……就連很多我沒發現的細節他也問到了。”
“他的詞彙太專業了,很多我從來沒有聽過,也聽不懂,但是結論很他說得很清楚明白,哥,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麼會患上這麼奇怪的病了。”
梁夙年細微偏了偏頭:“為什麼?”
“因為我小時候運氣不太好,摔倒了沒有人抱,哭了沒有人哄,受到表揚了沒有人誇,走路也不會有人牽。”
謝嘉然語速不疾不徐,透著一點疲倦的睏意,彷彿只是在闡述一件不值得被放在心上的無關緊要的事情,又像是意識淺薄的囈語。
說者無心,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