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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麼?今天怎麼忽然在綏山城外出現!
也不怪他們訊息閉塞,江湖之大、好手眾多,紅枝鏢局又不是專門幹情報買賣的,自然不可能將所有人的動向掌握得一清二楚。且西北和西南一南一北,相距何止千里之遙,即便不對脾氣也打不到一塊兒去,無需日日防範,所以難免疏忽。
雨還在下,落在刀鋒上,將上面尚未來得及乾涸的血液衝開,匯成一股淡紅色的血水沿著刀面滑落,將地上的水窪染紅。
“哈哈,痛快,痛快!”廖雁將雙刀在手裡挽了個刀花,把上面最後一點血跡甩飛,凌亂的碎髮下,一雙雪亮的眼睛竟微微泛起綠光。
像雪地裡的狼。
其實他現在已經很累了,剛才一場惡戰消耗的體力尚未完全恢復,此時冰冷的雨水不斷打在身上,迅速帶走熱量,讓他的雙手漸漸失去知覺。
胳膊和後背的幾道傷口被雨水浸泡、發脹,隱隱作痛。這痛意綿綿不絕,逐漸深入,彷彿要啃到骨髓才罷休。
有溫熱的血水順著衣襬滴落,是他自己的。
但他不想認輸,也不能認輸。
人生在世,不過短短數十載,若能轟轟烈烈的死,自然是好過窩窩囊囊的活。
“唐爺!”有個人眼尖,忽然對操西南方言的漢子喊道,“哈哈,這兩個小崽子都受傷了!又下著雨,想必堅持不了多久!”
眾人聞言定睛一看,果然發現端倪,都是精神為之一振,齊聲大笑起來。
是啊,憑什麼我們的人都沒了,你們卻還能安然無恙?
就算磨,也磨得死你們!
唐爺獰笑幾聲,一抬手,“再打!不必留手!”
此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何必講什麼江湖道義,自然是要一擁而上,將這兩個小崽子徹底砍死。
“老子就是斷了一條腿,也照樣砍得死你們!”若論對自己狠,無人勝過廖雁。別人狂,他更狂,當下抄起雙刀,衝破雨幕,呼嘯著朝對手劈去。
白星已經許久沒打過這麼慘烈的仗了。
江湖中人好名聲,愛面子,除非歪門邪道,很少搞以多對少,她幾乎都要忘了上次類似的情況是在什麼時候。
現實容不得多想,實際上,她的腦海已經放空,也什麼都顧不上想了。
一柄斬馬/刀在她手中如有神助,端的是神出鬼沒,冷不防就從刁鑽的角度刺入對手的身體……
“媽的,誰吹的哨子?萬一是調虎離山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