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倫斯基夫人和芬蘭國王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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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直到十月下旬,他才第一次感到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頭。他和澤倫斯基夫人一起午餐,聽完她對自己一九二八年的一次非洲狩獵之旅的詳細描述,他的心情很不錯。下午晚些時候,她經過他的辦公室,在門口若有所思地停住腳。
布魯克先生從辦公桌上抬起頭,問道:“你有什麼需要嗎?”
“沒有,謝謝你。”澤倫斯基夫人說。她的嗓音低沉、優美,帶點憂鬱,“我只是在想,你還記得那個節拍器吧,你覺得我會不會把它落在那個法國人那裡了?”
“誰?”布魯克先生問。
“呃,和我結過婚的那個法國人。”她回答道。
“法國人。”布魯克先生和顏悅色地說。他試圖想象澤倫斯基夫人的丈夫,可他的大腦拒絕配合。他半自言自語地說:“孩子們的父親。”
“哦,不是,”澤倫斯基夫人毫不猶豫地說,“是薩米的父親。”
布魯克先生腦子裡快速閃過一個預感,他最最深沉的本能警告他不要再說任何東西了。可是,他對次序的尊重以及他的良心迫使他開口問道:“另外兩個孩子的父親是?”
澤倫斯基夫人把一隻手放在後腦勺上,搓揉著自己剪得很短的頭髮,一臉的迷惑,好一陣沒有回答。後來她輕輕說道:“鮑里斯的是一個波蘭人,吹短笛。”
“那西格蒙特呢?”他問道。布魯克先生看了看自己井然有序的辦公桌,上面放著一疊批改過的作業、三支削好的鉛筆和象牙鎮紙。他又抬頭瞟了澤倫斯基夫人一眼,只見她在苦苦思索。她凝視著房間的角落,眉頭緊鎖,下巴從一邊移動到另一邊。最終她說道:“我們是在說西格蒙特的父親嗎?”
“哦,不用了,”布魯克先生說,“沒這個必要。”
澤倫斯基夫人用一種既有尊嚴又很決斷的聲音說道:“他是我的一個同胞。”
布魯克先生真的一點也不在乎誰是誰的父親。他是個沒有偏見的人,就算你結過十七次婚,生了箇中國孩子,都和他無關。但他和澤倫斯基夫人的這段交談卻讓他感到困擾。突然,他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那幾個男孩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澤倫斯基夫人,但他們彼此卻非常相像,既然他們有不同的父親,布魯克先生覺得這種相像有點不可思議。
不過澤倫斯基夫人已經結束了這個話題。她拉上皮夾克的拉鍊,轉身離去。
“就是落在那兒了,”她快速地點了點頭,“那個法國人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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