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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劃的那道痕跡看了看,瞧見水面果然到了痕跡之下,心頭的大石終於可以放下,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看來這兒本來就是灌滿潭水之地,只是因為下面鐵門裂了一個口子,這才讓水位下降,如今鐵門徹底開啟,水位定能降到鐵門附近,只需耐心等待,便可連泅水也可以省了。
“休想!”葉泠兮咬牙顫聲道,“你大膽冒犯皇族,必是死罪!”
子鳶一臉無辜,“可是方才我也只想救公主,並無非分之想,罪不至死啊。”
葉泠兮仔細想想,子鳶確實也只是想度氣救她,可是想到方才險些被這個陌生少年給輕薄了唇舌,不由得羞紅了臉,心底那股子怒意就是無論如何也平息不下來。
“你若是一心為國、血戰邊疆的大雲好將士,本宮尚可考慮放過你,可是你偏生是個半夜偷入國寺、暗下毒藥的匪類,本宮豈可放過你?”葉泠兮說得義正言辭,可心底終究有些心虛,她清楚明白,之所以不放過這少年,是因為這少年實在是……實在是太容易左右她的心緒。
這十八年來,楚山公主更像是一個皇子,關心國政,憂心邊關,煩心國之蠹蟲,偏偏她的父皇雲徽帝卻是個貪圖享樂、荒廢國事的庸君。
對楚山公主而言,若是可以,她想成為皇姑姑那樣的奇女子,匡扶君王,肅清朝綱,什麼兒女私情,什麼名利,全都不重要。
只有國事在心,只為國事或悲或喜,斷不會因為一個陌生少年如此憤怒,心底卻不想真正殺她。
“今日不是,難保他日不是啊。”子鳶回了一句,瞧見葉泠兮當真是發了火,便收了聲,心底早就打定了主意,等到鐵門露出,她定要仗著水性比葉泠兮好,快些溜走。
葉泠兮沒想到對面的少年會冒出這樣一句話來,不禁笑道:“你告訴本宮,你他日能做出什麼功績來,說不定本宮聽了信了,便再少剜你幾刀。”
子鳶聳了聳肩,“最多不過把凌遲換做了腰斬,最後那一刀公主一樣會給我,我就不掙扎了,由著公主下手便是。”一言說罷,子鳶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來。
“無賴!”葉泠兮嗔了一句,天下哪裡會有男子說由著女子下手的?葉泠兮只覺得雙頰一熱,便不敢再回話,免得她又說出什麼臊人的話來。
子鳶無奈地笑笑,也不敢再應聲,想到方才應的那一句話,或許又被葉泠兮聽成調戲之言,已經火上澆油,只怕葉泠兮又偷偷給她記了幾刀,這輩子可就真註定要千刀萬剮了。
葉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