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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關了,除了屋角的蚊子和螞蟻,沒有人能看見的。
但是我說實話,我常常晚上玩我的那東西,它發炎了,害得我比犯了痔瘡還難受得走不了路,我就去了縣醫院又治了一次。在縣醫院,悄悄尋找埋著我那一節東西的地方,那裡長出了一株樹苗來,長著三片葉瓣。我知道,這樹苗會見風就長的。
樹苗見風就長的日子裡,清風街的農貿市場就動工啦。君亭汲取了前任村幹部的教訓,不敢再集資,在信用社貸了款。全部的工程交給了慶滿,慶滿的實力比不得李英民,但慶滿一攬到了工程就誘惑了李英民建築隊的人心,結果將幾個骨幹匠人撬了過來。李英民傷了心,帶了殘缺不全的一批人去312國道上修一座涵洞,而他的弟弟李生民氣憤不過,借了酒勁將東街牌樓下的石獅子頭敲掉。君亭需要在他建市場前殺雞給猴看,讓派出所警察把李生民抓起來,在黑房子關了一夜,又折價賠償了石獅子。李生民從派出所出來,雙拳砸著地,說了句:“我就是死在外邊,也再不回清風街了!”去了省城,從此沒了音信。
從縣城回來後,我就再沒見到白雪。聽夏雨講,劇團原本要一分為二了,可在分配戲箱時爭執吵鬧,甚至打了群架,戲箱就封了,暫時誰也不能動。而夏風還是不斷地來電話,催白雪能儘快去省城,白雪是眼看著劇團亂成了一鍋粥,心也灰暗,可能待不到多久就該遠走高飛了。我聽了這話差點沒暈過去,娘耶,我是苦膽煮過的命這麼苦呀,好好的白雪她嫁了夏風,嫁就嫁吧,我只說她畢竟還在縣上,十天半月要回清風街,我還能見到她,如果她一去省城,連水中的月都沒有了,連鏡中的花都沒有了!那幾天裡,我緩不過氣,走路能踩死螞蟻,去泉裡提水,半桶水只提到李生民家的山牆外就要歇下,李生民的媳婦在她家門口哭。李生民一走,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那媳婦度日如年,一些老太太就勸說她,又出主意讓把李生民的舊鞋用繩子繫了吊在紅苕地窖裡,李生民就能回來的。這辦法給了我啟示,我就想著也把白雪的舊鞋吊在我家的紅苕地窖裡,應該是白雪就遠走不成了吧。但白雪的鞋從哪兒去找呢?我心虛,不能給夏雨說,更不敢去夏家。正熬煎著,夏中星迴了一次清風街,事情就又發生了變化。
在夏氏族裡,中星家和慶金、君亭、夏風他們是出了五服。中星自小沒了娘,是他爹拉扯大的。他爹一生神神道道的,不吃肉不喝酒不動辛辣,平日裡早起拾糞,十天半月了就到虎頭崖廟裡燒香,但他年輕時是窮人,活到老了仍還是窮人。一個地方得有一個懂風水和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