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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官方談合作方案的。
昨天想起有一套展館設計藏書放在這邊,便抽空過來取。沒想到剛進小區,就看到記憶中那個有些模糊的人影靜靜的坐在窗邊翻著書。
鬼使神差的,他忽然就挪不動腳了。
“那你隨意。”景勳點點頭,重新拿起了書。
他很快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最近人來人往習慣了,龔越既然只是路過,便被景勳當做了尋常客人一般,不再過多關注。
龔越靜靜的看著面前的人,兩人沒有交流,卻奇妙的並不覺得尷尬,他打量著景勳折騰出的這一方小天地,以他專業的眼光來看,佈局處處都不合理,擺設和配色亂七八糟,實在稱不上什麼品位,可卻莫名有種溫馨的安全感。
就像是雜亂的房間總令人覺得內容豐富一般,真的收拾整齊了,反而會不適應那種空洞。
龔越最後得出了結論,這倒是很適合景勳的風格。
他看著眼前這個奇妙的人,靜靜的喝著咖啡。
不過一點清淺的聯絡而已,在成年人的世界裡,這種程度的關係如同浪漫時畫在沙灘上的畫,輕輕一個海浪拂過就散了,何況對方已經明確表示了沒有繼續發展的意思。
照理他該就此遺忘,等時光慢慢消磨掉這些痕跡就是。可為什麼再見到他的第一眼,那些相處中所有的細節都再度變得清晰可辯?如同隱匿的程式碼忽然間被啟用,他甚至想起了他不堪忍受時咬著唇角的弧度。
景勳翻過一頁書,龔越收起心猿意馬,掩飾性的喝了口咖啡。
他可比自己淡定理智多了,龔越忍不住想。
說了到此為止,就能果斷的把自己拉黑,至此再不聯絡,就眼下來看,也能完全把他當做不相干的人,沒有任何區別對待的意思,當得上一句冷酷無情。
想起黑城的話,或許真是相逢不適時,可為什麼明知困難重重,內心深處卻總有個聲音慫恿著他奮不顧身的飛蛾撲火呢?
閉上眼,初見時他認真摹畫的樣子,和他此刻靜靜看書的樣子重疊在了一起,龔越確定就是這種全然的專注,讓自己著了魔。
景勳的氣質很獨特,他令龔越感到清透乾淨,卻不是一張白紙般的稚嫩和青澀,而像從泥濘裡掙扎而出的蓮,經得起風浪,也守得住本心。
如果真就這樣錯過了,你真的甘心嗎?
龔越默默的問自己,忽然勾唇一笑,喝盡了面前的咖啡,笑著對景勳說:“老闆,給我辦張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