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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他人的成見也好,忌憚也罷,都不足以影響到我。”
——心體澄澈,常在明鏡止水之中,則天下自無可厭之事;意氣和平,常在麗日光風之內,則天下自無可惡之人。
——我不是說讓你不要去厭惡對你不好的人,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讓任何人任何事影響你,你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這些話,在她消失的那些年,陪伴了他很久。
卿哲宇道:“不論別人說什麼,你都是崑崙虛的弟子,崑崙始終都是你的家。”
月下的少年沉默不語,他坦然與卿哲宇對視,似乎要將對方看透。
一陣緘默,卿哲宇笑道:“回去吧,若是再晚些,他們的酒席就要散了。”
卿哲宇身影一晃,人已經站在地上了。濟慈飛身而下,落地時忽覺腳底有一物。他挪開腳,原來是一簇叫不上名字的白色小花,被他踩的病懨懨的。
濟慈俯身,手指撫摩著脆弱的花瓣,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些陌生的人臉,他們毫無還手之力,一個一個倒在血泊中,眼睛睜得大大的,彷彿在無聲控訴這場力量懸殊的殺戮,眼裡佈滿絕望和痛苦。
在詭異的寂靜中,又有一人倒下,那是一個頗為俊朗的男子,沿著他在生命最後一瞬的目光看去——姿容麗絕的女子拿著明晃晃的匕首對著襁褓中啼哭的嬰孩,刀子還未紮下去她的身子已先倒地,汩~汩流出的血液如同泣血杜鵑,濃豔至極。
比起這樣一幅瘞玉埋香綺麗哀絕的畫面,更令人注目的,是她眼裡至死都不能消散的怨恨。
“為什麼大家都不和他說話?”
濟慈耳邊響起年幼時新來的弟子和其他弟子的對話。
“他是個怪物。”有人道。
“你聽那次下山的師兄說了嗎?他一出生就害死全家,若是沒有韓子嬰那個嗜血成性喪心病狂的大魔頭及時趕到,他早被他娘殺了。”
“家裡出了這樣一個災星也是倒了大黴。”
“誰說不是,一個人害死這麼多人。”
……
他們的聲音逐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明朗的聲音——
“濟慈快點,我們趁太陽下山之前回家,回我們的竹隱山。”
濟慈一併想起是那日的薄暮時分,那人回眸對他笑。她不知,萬道霞光,瞬息失色。
卿哲宇回頭看了看濟慈,聽他幽幽道:“閔府也好,竹隱也罷……”
卿哲宇以為他還會說下去,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