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隱浮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須自然垂下,直到大腿篷起的衣衫上。
他渾身僅穿著一件單薄的粗布衣,嶙峋的肩胛骨從那“Y”字衣領中藉著燭光透了出來,樹根般乾枯的手指微微彎曲,握著一個與他十分相似的朽根柺杖。
沙啞的聲音迴盪在大殿之上,莊重且威嚴。
被稱作“懷山”的男子有些艱難的抬起頭,答道:“男娃。”
聞言,老者點了點頭,耷拉下去的眼神微微抬起,擠出一絲微笑,在燭光之下顯得猙獰且彆扭。
“男娃好啊,男娃好啊……”
老者默默的重複了幾遍後便再次恢復了先前嚴肅的神情,再次盯著懷山道:“娃娃的名字起了沒有?”
懷山如實答道:“還沒有。”
老者沉默了一陣後突然仰起頭,空洞黝黑的眼眶中射出一絲精芒。
霎時間,大殿內氣氛驟然壓抑,周圍高大的木質承重柱和鑲嵌在樑上的橫樑均是傳出一聲聲細密的斷裂聲。
“好,我來起。”
“就叫‘雲舟’。”
“雲上一夢,河中支舟。千帆過境,獨心不變。”
老者十分暢快的吟出一首四言詩,敲定了男孩的名字。
懷山臉色大變,慌忙間跪倒在地,連連叩頭,嘴巴不斷重複著,“謝老祖謝老祖……”
月光從年久失修的屋頂縫隙中透了進來,灑在跪在大殿的眾人的身上。
他們臉上看不出悲喜,甚至有一種麻木感。
在場除了懷山,其餘人更像是來參加一個過場的形式。他們規規矩矩的跪著,但表情和神色均看不出家族裡添了男丁的那種喜悅之情。
老者坐在高臺,眼神一掃,下面之景盡收眼底。
他皺起眉頭,嘆了口氣,再次將眉頭舒展開。
“懷山家的留下,其他人沒什麼事就回去歇息吧。”
其餘人在恭敬的道別之後退離祠堂,寬闊的大殿上,只剩跪在地上的懷山,和一個瞎了一隻眼睛,身材同樣精壯的中年男性。
男子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跪著,而是靠在承重柱上冷冷的掃視著一切。
“懷清,你有什麼事情嗎?”
老者看向靠在柱子上的男子,問道。
懷清搖了搖頭,臉頰上和眼眶間的刀疤在面板的帶動下再次被撐開,新長上來的面板與周圍黝黑的面板形成鮮明對比,在深秋的月光之下顯得格外滲人。
“中央政府那邊又派人來施壓了,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