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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園從包裡掏出一個傻瓜相機,對著於小齊咔嚓咔嚓地胡亂按了幾張,又讓我給她們拍合影。我舉起照相機,從取景框裡看到她們,她們摟在一起,曾園攬住於小齊的肩膀,笑得非常之得意,於小齊的神色有點茫然,把臉靠在曾園肩膀上,一隻手搭在曾園的腰裡。她們身後,一艘白色的機輪正緩緩駛過,拉響汽笛彷彿一聲嘹亮的嘆息。我按下快門的時候忽然覺得,那張底片不在照相機裡,而是退後了十公分,留在了我的腦子裡。
曾園說:“路小路也來拍張合影。”
我點點頭,忽然發現不知道該把照相機給於小齊呢還是曾園。
曾園說:“你想跟誰合影?”
我說:“隨便。”
曾園說:“那我給你們拍吧。”她接過照相機,讓我站到於小齊身邊,一口氣拍了三張。於小齊在我身邊哈哈大笑,對曾園說:“你過來,我也給你們拍幾張。”於是我又和曾園合影。後來於小齊找了個過路的女孩兒,讓她給我們三個人拍照片。曾園很主動地挎住我的胳膊,說:“今天便宜你了,來一張火辣辣的。”我還沒來得及反抗,另一隻胳膊被於小齊挎住了。於小齊說:“那我也不能太小起了。”我被她們兩個夾在中間,心裡暗罵,這叫什麼事吧。
拍照的女孩兒說:“放鬆,中間那個不要愁眉苦臉的,笑笑。”
我咧嘴一笑,女孩兒把快門按了下去,說:“後面的船也拍進去了。”
那張照片一直流傳到一九九九年。
那一天對我來說是非常神奇的,我,於小齊,曾園,在一起。而我其實是陪著歐陽慧到上海來的。在我短暫的十八年的生命中,這三個女孩兒都扮演著重要的角色,要是每一天都能在一起就好了,可以打麻將了。
我們沿著馬路往回走,那條街很安靜,行人稀少,兩旁是高大的梧桐樹,放眼望去全是我以前沒見過的歐式建築,又漂亮又結實。陽光溫暖得恰到好處,她們一坐一右挎著我走路,我既像個被押赴刑場的,又像個花花公子。上海的街道上,當然也有些戀人挎著膀子走路。別人是雙數,只有我是單數。路上有人吹口哨,噓我。我說:“咱們別這麼走路了,行嗎?你們走我前面去。”曾園說:&l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