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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於閭丘一條心了嗎?”
“我昨夜請神宮監的高勤海去了趟衡府拜謁衡夫人,送去了祭祀的卷宗和祀禮。”傅元青握了握傅浦穎緊緊抓著他的那隻手腕,“衡閣老久在宦海,心思敏捷,今日堂上必有響應。”
浦穎欣慰:“還是你傅掌印看得高遠。好,好。”
傅元青停下了腳步,有些愧疚作揖:“然而我對不住你。”
“怎麼有此言?”
“我身為司禮監掌印太監,可親傳皇上口諭。讓蘇餘慶入文選司不過一句話。”傅元青道,“就算皇帝問起與內閣當面對質,有出入的地方,想辦法敷衍過去也並非難事。不止於此,兄在內閣中舉步維艱,若以東廠、北鎮撫司之權柄輔佐,起步斷然不會如此艱難,我將你帶入內閣的火坑,心知肚明你的困境,卻冷眼旁觀……我對不住你,能盡之力只有這些,做些不痛不癢的微末之事,你無須誇獎。”
浦穎看他,感慨一聲:“我近日重讀《菜根譚》,有些話參不透,有些話不盡信。看到你便參透了,也信了。”
“什麼話?”
“勢利紛華,不近者為潔,近之而不染者尤潔。智械機巧,不知者為高,知之而不用者尤高。”浦穎抱拳,“你得顧命之責,權勢無邊,眾人無不畏懼驚恐。可你出汙泥而不染,明機巧而不用。笑閒,雖世人心神矇蔽,可公之高潔,日月可鑑。”
此時,二人已到議事堂外,裡面點卯之聲響起。
傅元青拉開了浦穎的手道:“經筵講官若不能做,未來還有其他機會可選蘇餘慶入吏部,只是波折一些。可嚴吉帆,決不可入內閣。”
浦穎嘆了口氣:“我知道了。盡力吧。”
堂屋門開啟了。
周博榮在裡面陰陽怪氣的看他們。
“大冢宰怎麼不進來,在外面與宮人交頭接耳,舉止親暱呀。”
浦穎與傅元青從屋子外看進去。
諸位紅衣朝臣們,齊聚一堂,不約而同的低聲笑了。
浦穎皺眉,抬步而入。
*
內閣議事,宮人是沒有座位的。
傅元青在後排站立,旁邊許掌司為他設了一張小几,放了碗茶。
他安靜的聽著前排諸位大人的議論。
春講的安排一一過去,都沒有問題,終於到了因盧學貞前一日充軍流放,空缺的經筵講官何人頂替一事了。
一開始便進入激烈的爭論。
如他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