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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陽發出的政令，都是姚賈請示皇帝之後，施行的。
月上枝頭，三更十分，那個玄甲校尉終於來了，躬身一拜：“大人，請隨末將來。”
在一個山風勁吹的谷口，姚賈見到了李斯，腰懸長劍，枯瘦的身形在月下靜靜的矗立，仰頭望月，瀰漫著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氛。
姚賈輕輕一聲咳嗦，李斯枯瘦的身形，驟然轉身，兩道比月光還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卻沒說話。
姚賈深深一拜：“敢問丞相，有何憂愁！”
李斯上前兩步，拉住姚（abaj）賈的雙手：“你總算來了，我等的你好苦。來，過來說話。”不等姚賈詢問，拉起他就走，在山谷中一方大石邊停下。
姚賈看的清楚，二人離開谷口之後，一個魁梧的身形，就堵在了谷口，四周還有隱藏的軍士，而這座白石，無遮無攔，背靠高崖，幽靜隱秘，任誰也聽不到這裡的聲音。
看的清楚，姚賈心情反而越加沉重。
李斯身為左相，百官之首，素來坦蕩，即便是當年，謀殺同窗韓非，卻也是因為政見大爭，做事也沒這樣隱秘。
今天這是怎了，姚賈心思百轉，挨著李斯坐下，拿起旁邊早就放好的茶盞，喝著涼茶不說話。
“見到廷尉，我心才安定些！”李斯坐在對面，勉強笑道。
姚賈轉了轉眼珠：“外患還是內憂。”
“內憂！”
“還請丞相明說！”
“廷尉，這山月可美？”李斯望著碧藍夜空的一輪明月。
“美得冰涼。”
“如果有國難，廷尉可願意助老夫一臂之力。”
“丞相沒有明說，姚賈如何決斷！”姚賈反問道。
李斯怔怔的看著他：“廷尉，如果陛下病體不詳，廷尉當如何決斷。”
姚賈嚇了一哆嗦，李斯即便在膽大，也不敢那這種事情開玩笑，而且，谷口鎮守的將軍，是玄甲夜空，丞相府對玄甲沒有統御之權：“丞相，陛下真的……”
“長生害了陛下，等陛下明白，已經無力迴天。”
姚賈霍然起身，連掀翻的茶盞也不顧了，眸中含淚，聲音哽咽：“眼下，陛下病體如何。
“上天啊上天，你何其不公也！”李斯凝望夜空，淚水溢滿了眼眶。
“丞相明示！陛下究竟如何了？”姚賈突然站了起來。
姚賈是大秦廷尉，依照國法，對王公大臣有勘定死因之職責，對皇帝駕崩，也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