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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如願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出什麼話。
只記得自己一整個晚上都睡得不踏實。
她一會兒夢見姐姐跳下高樓喊她報仇,一會兒夢見薄聿珩肆無忌憚侵佔她的身體。
早晨不到六點,她就從夢中驚醒,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周圍空空蕩蕩,只有她一個人。
哪有什麼薄聿珩。
果然只是夢而已。
她抬手,摸了一下額頭,已經不燒了,就是頭還暈著,身體也有退燒後的痠疼感。
應如願上午有一節很重要的課,不方便請假,便打車回了學校,強撐著精神上完課。
中午,她就近去食堂吃飯。
剛打好三菜一湯,應如願轉頭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高談闊論。
“我跟她一個宿舍,我還能不知道?”
“昨晚半夜,她那個金主有需求,一通電話召喚,她就冒雨離開學校,趕著去送服務,早上才回來~”
眾人意味深長:“哦~”
應如願冷冷地站著。
在這個病得昏昏沉沉的時刻,反而想起一個之前都沒有記起的細節——
薄聿珩送她到學校那天,她惱羞成怒跑下車,眼角瞥見那條路上有一個人。
是個女生,一頭長髮,穿著粉裙。
不就是樊雪?
所以這段時間,學校傳的流言裡,所謂的“二三十萬的車”、“一次兩百”,就是樊雪在維多利亞港拍賣場的基礎上,添油加醋,潑給她的髒水!
如果是平時的應如願,一定會選擇冷靜處理。
畢竟她現在無權無勢,無依無靠,不能得罪人,能忍則忍。
但在她身心都極不舒服的此時此刻,她想都沒有想,直接走到樊雪面前。
樊雪嚇了一跳,瞪眼:“應如願,你想幹什麼!”
應如願沒說話,端起那碗剛打的湯,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裡,毫不猶豫潑到樊雪的臉上!
“啊——”
湯雖然不是滾燙剛出鍋,但也燙得樊雪當場尖叫:“應如願!你瘋了嗎!”
應如願面無表情:“嘴巴那麼髒,我幫你洗洗。”
樊雪瞬間就瘋了,撲上去要撕爛她的臉:“應如願!你這個臭女人!我跟你拼了!”
應如願往旁邊一側,失去理智的樊雪就撞在了桌子上。
應如願重重放下湯碗:“你三番四次在背後造謠我,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