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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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歲進吏部,擔侍郎一職,五年前方升為禮部尚書。”
“多年宦海沉浮,我對聖上還是有了解的。他乃當世明君,絕不會做出殘害忠良,親近佞臣的事情。你切莫擔憂。”
他很輕地拍了虞行煙的頭一下,神情溫和。
虞行煙的雙手慢慢蜷了起來,舌尖變得苦澀。
思忖道:父親倒是想譜寫明君賢相,君臣和諧的佳話,可帝心難測,一朝不慎,或許就船覆人翻了。
她對父親超出常理的自信頗感無力。
見女兒仍是怏怏不樂,虞伯延臉上的笑慢慢收了起來,正聲道:“你是不是又看話本了,生出這麼多感慨?”
他面容仍是和煦的,然虞行煙知他甚深,早察出了他的不悅,扯扯他的衣袖,撒嬌道
:“女兒是見史書所陳,功臣勳貴往往會成為上位者的磨刀石,擔心咱們家族也會傾覆,所以才多想了些。”
她邊磨墨,邊釋然道:“聖上既是明君,定然明辨是非。阿耶和二伯為人清正,料來是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虞伯延點點頭,又過問了她一番功課,見她對答還算妥帖,方揮手放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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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恢復了寂靜。
虞伯延端坐於椅上,摹起了大字,表情平靜,沉穩如山。
一張又一張,待油燈亮起時,他才停筆。
他把紙一張張地疊好,親撫著邊角細小的褶皺,待墨跡全乾後,又將它們全部扔進了廢紙簍裡。
而後仰靠在太師椅上,一動不動,盯著燭臺上的一蓬燭火微微愣神。
他在想虞行煙所說的話。
自病癒後,她便多有此感。每回見他,都會提及諸如“兔死狗烹”、“臥榻之側,他人酣睡”之類的詞句,渾然不像未出閣的少女。
和她這般年紀的少女,掛心的無非是妝容是否完美,長安又時興什麼衣裳。偶有大膽的,最多小聲議論著京城的幾位風流才俊,幻想著婚後琴瑟和鳴。
哪會像她一般,時常關注著朝堂的動靜,唯恐家族式微。
他疑心,女兒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他非那稚嫩小兒,深知激流勇退的道理,只是很多事,哪怕是他,也不能如願。
在察覺到聖上對他的忌憚之意後,虞伯延婉拒了欲提他為吏部尚書的旨意,於朝官們不解的眼神中,樂呵呵地去了禮部。
禮部非權力核心,他以為這樣可以讓陛下放心,可聖心難料,那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