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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嗎?”
“到了。”慧海說。他們向右邊岔路一轉,眼前一座破破爛爛的草廬,除了主屋頂蓋還算完整,兩間披屋都搖搖欲墜,粗糙的竹椽曝露在外,好像被啃淨的骨架。
屋前地上有一個已熄滅的長方形火堆,或者只是一攤火堆形狀的灰燼。有個人坐在火堆旁,身前放著一個缺口陶甕,正用一根樹枝向灰燼中亂翻。他這動作肯定重複了很久,非一朝一夕之功,如今連個比石頭子稍大的土坷垃也翻撿不出。那灰燼已經勻淨得像篩過的河沙。
他們走過來。那人抬起臉。就像每個跟石中火四目相對過的人都會立刻明白他是個瘋子一樣,只要跟這人一照面,就知道這是個傻子。
並非鬥雞眼,或者流涎水,或者其他讓人立刻心生厭惡與憐憫的特徵。雖然他身上的粗布直裰顯然已經多日沒有換過,臉上的髒汙足以結成硬殼。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他眼中所見的東西就跟別人不一樣,像某些號稱具有法力,可看破世間種種形色的能人異士。
僅僅是看的方式有所不同。他的目光安靜,駑鈍,專注得令人發毛。他從灰燼中究竟看到什麼?從他們一行人中間又看到什麼?
慧海對此已經見怪不怪。“師叔祖呢?”他問。
叫露柱的和尚用樹枝指了指那堆灰燼。這動作過於簡單,一瞬間誰也沒理解他的意思。他伸手掬了一捧灰,從指縫間細細流下,落進甕中。慧海記得這甕原本是盛米的,他往甕裡看了看。甕裡也只是平平無奇的細膩粉末。
慧海的臉色突然變得比灰燼還要慘白。
所有人都立刻明白了識微的去處。圓缺口中喃喃的經文就沒停下過,這時候音量驟然拔高,似在拼命地驅趕什麼。檀櫟和玉闢寒對視了一眼;他們都見過死人,有些死狀還頗悽慘。可這一甕冷淡的,自給自足的灰燼,跟他們對於死亡的認知實在風馬牛不相及。
“師叔祖什麼時候過世的!”慧海一把將露柱從地上提了起來,露柱體格粗壯,看著很結實,他這力氣不小。“你為什麼不回寺裡通報!”
露柱不解地看著他。“我要守靈。”
慧海一下子洩了氣。“是你將他老人家荼毗的?意思就是把他燒了。”
露柱道:“不是我,是石中火。”
慧海罵了半句“別發昏了,石中哪來的火?!”玉闢寒已經插上了話。“石中火殺了識微大師?”
“是。”
“他為何如此?”
“他想要舍利。”露柱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