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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過。”喻蘭曦也有些後悔,人一時逞過口舌之快,經常都產生這種亡羊補牢的反省。“我去看看師尊,那姓江的大夫說了,搬動可能對他有好處。咱們這一路這麼顛簸,說不定他老人家已經醒了呢?”
“那倒好,有什麼疑問直接請教師尊便了,省的我們在這胡猜。”靳遠之也順著他說。
“正是。”喻蘭曦笑道,鑽進了身後的車廂。靳遠之喝住馬,讓它在原地慢慢地踏步,正想活動一下筋骨,突然聽到喻蘭曦一聲驚叫:“師尊!”
靳遠之大驚,也立刻轉身掀開簾子往裡看去。車廂裡一片昏黑,他正睜大眼睛適應,胸前驟然一涼,彷彿被揣進了一個冰塊。寒意迅速向四肢百骸流淌,一直充斥到他每根毛髮的末梢。
“師弟,我其實不討厭你,他也很器重你。”喻蘭曦嘆道。“但你甚至殺不了一個毛孩子,還能指望你做什麼呢?”
他小心翼翼地將靳遠之的屍體扶靠在車座上。無知無覺的馬匹在抓緊時間啃食路邊的青草。然後他才放下心來回過身,看著車廂裡的人。
何壁一動不動。雖然窄小車廂裡鋪墊的已經儘可能舒適,一路上的磕碰令他彈起,跌落,後腦甚至磕出了淤青,卻毫無甦醒的跡象。曾經名動天下的指月堂之主,只是一堆衰老而沉重的,任憑擺佈的肉塊。
或許江水深壓根就在胡扯。
即使他真還殘留著極其微弱,無法察覺的氣息,也只是像一根一扯即斷的蛛絲。
喻蘭曦什麼都沒有想。他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裡的劍。
嘩啦一聲,車門前的厚實布簾被扯下。而何其繁已被從當初的位置引開。
他徒勞地想要重新殺回車前,但他正被四個人包圍,密不透風的攻勢讓他寸步難行。狂舞的九節鞭像一條毫無章法的蛇,何其繁煩躁中一劍削落了敵人握鞭的手掌,慘呼聲中卻馬上有另外一人補上了他的缺口。何其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持斧的黑衣人在兩名同伴的掩護下從洞開的車門爬進了車廂。
他正要凌空劈下,卻隨之一怔。
車裡是空的。其實並不是空的,昏暗光線之中,能看出黑糊糊的車廂內躺著一條和人差不多大的口袋,鼓鼓囊囊的不知塞的是草還是木屑。
那人猛一回頭,正對上何其繁的眼睛。何其繁盯著他,反手一劍刺穿了身後人的小腹。那人撲倒在地,而何其繁身後竟然已經沒有一個人站著。
他反射性地舉起了鋼斧,身旁兩人也同時擺出了對敵的姿勢。但何其繁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