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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濃從未如此輕鬆地削斷了一個人的胳膊,連砍骨頭時那種通常會感到的那種阻力也沒有出現。然後他一擰身,劍在空中劃出一條詭異的圓弧,頭顱滾落到地上的聲音在靜夜裡顯得有些沉悶,但他也充耳不聞。他腦子像一口煮沸的大鍋,滾燙的噪聲分不清自內自外,逼得他幾乎想丟下劍將耳朵捂住。
他知道崔章已經站在他身後。嶽華濃試圖再拉開一點二人之間的距離,但他又打消了念頭。崔章完全可以放他先跑一刻鐘。這一刻鐘他都不一定能爬出這條小巷。
“不簡單。”崔章說,“那是兩不厭吧?”
嶽華濃低頭看著手中的劍。濃霧漸漸散去,劍還是劍。劍身上沾著骨渣和血沫。一陣噁心衝上咽喉,他及時張開嘴,卻只是嘔出了幾口腥臭的液體。
“你太貪心了。”崔章說。“難道你不知道,這劍是不能用的。你以為換了個劍鞘,就可以瞞天過海?”
“這是我的劍。”嶽華濃說。“何壁把它給我了。”
“殺了你是真可惜。”崔章說。“你比我所有的蠢材師弟都聰明一百倍。只是太貪心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嶽華濃退了一步。
右腿已經支撐不住他虛浮的身體。倒下之前他腦子裡只有一個不相干的念頭。
門外的人去哪了?
他若能堅持幾秒後再失去知覺,就會看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只知道有人從身後接住了他,讓他後腦勺不至於砸到冷硬的地面。
當然如果他知道這個人是誰,說不定寧可砸到冷硬的地面。
他倒在江水深懷裡。兩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從背景中浮現出來,虛虛地截住江水深的退路。崔章揮了揮手,止住他們的動作。
“真是你。變了不少啊,我都認不清。”他又仔細地打量江水深一番,語氣難掩驚訝。“聽我表弟提起江大夫,我還以為是巧合。你居然沒死。”
江水深一言不發,將嶽華濃甩到背上,轉身就走。
“你以前性子沒有這麼急。”身後崔章熱情挽留。“這麼久不見面了,可以敘敘舊吧。”
江水深總算迸出兩個字:“改日。”
“他一時半會死不了的。”崔章說。“我要是能用一口茶就毒死他,倒也方便。”
“他中的暗器必須馬上取出來。”江水深說。“不然他就會變成跟黃百齡一樣的跛子。”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表弟恢復很好啊。哦對了,還沒跟你道謝,”崔章說,“看不出來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