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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面對隨之而來的反噬,但嶽華濃此刻心急如焚,都不計較。“沒了。我已將一切如數告知,接下來前輩自有定奪。前輩如沒有別的吩咐,容晚輩告退。”
挹盈虛道:“你是否忘了一件事。”
嶽華濃警惕地退了一步。“忘了稟告前輩,請容我將此人帶走。”
崔章驚歎。“你好貪心。”他終於打定主意,朝挹盈虛深施一禮。“這樣欺師滅祖的畜生,居然也在此大放厥詞,汙衊弟子清白。弟子決不饒赦,還請師尊下令,讓我將他斬殺當場,以警世人。”
挹盈虛道:“不是這件事。你手中的劍不留下嗎?”
嶽華濃嘆了口氣。“前輩,我此刻劍若離身,焉有命在。”
解三聲急了。“你已答應將所盜之物悉數奉還,這跟說好的不一樣。”
“抱歉,解兄。”嶽華濃說,倒是沒敢看他眼睛。“繁弱弓和含香爐我都已雙手奉上,但兩不厭確實不同。劍初成便已為人所奪,指月堂從未得見此劍全貌;劍身上錯金銘文千仞二字,雖已磨去,痕跡猶在。此劍是晉無焰為家師鑄造無疑。既是指月堂之物,恕我不能奉還。”
挹盈虛龍頭柺杖重重一頓,包著鐵皮的杖頭很有氣勢地陷入泥中三寸之多。“你果真貪心。”
“晚輩不敢。”嶽華濃一揖到地。“晚輩只希望世事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這話說出來江水深都沒教育他可見真昏了。挹盈虛素來不會對將死之人多費唇舌,喚了一聲:“崔章。”
“弟子在。”
挹盈虛道:“你種種作為我心裡有數。殺了他,既往不咎。”
解三聲驚呼:“師尊!”
挹盈虛道:“三聲退下,此事與你無干。”他往旁退了兩步,坐在抬轎人放下的肩輿上,雙手按住柺杖龍頭,直視嶽華濃,神色頗為複雜,難得最後說了一句:“將劍留下,饒你一命。”
嶽華濃笑道:“只我一人,並不划算。”
他好像還要討價還價,但崔章並不樂意。實際上從嶽華濃甫一現身,他就在觀察。
他深知挹盈虛並非寬宏大量之人,心裡是有多少數他也不敢保證,哪怕真有過暗中放任,今日當面戳穿他以挹盈虛之名騙江水深前來的算計,昭示這忍耐差不多也要到盡頭。這是他最後的機會。解三聲並不會出手相助,挹盈虛更無可能。難道他跟嶽華濃之間的勝負,最終還是隻能落在劍上?
好在挹盈虛並不會要求他贏得光明正大。嶽華濃話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