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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這樣的人,絕不能一下子透出底牌,得慢慢耗著。
可王守仁顯然在某些地方是一根筋的,自是不死心,見歐陽志等人出來,便拉著歐陽志低聲道:“不知令師去做什麼事?”
歐陽志顯得很木訥,想了想,才道:“恩師說去做什麼,便去做什麼,年兄,我也不知所為何事。”
王守仁有點懵逼,這樣的人也能成會元?
心裡搖搖頭,深深看了歐陽志一眼,愈發的感覺到方繼藩的強大,只是橫豎問不出什麼,倒是徐經湊上來道:“可是王年兄?”
王守仁忙是回禮。
徐經便笑道:“恩師預備去龍泉觀,王年兄,恩師的脾氣是有些怪,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徐經心知這王守仁不是尋常人,會試第四,父親乃是狀元,據傳連李東陽都很看得起他,這是正兒八經的官二代,家世非尋常人可比,本著恩師沒必要招惹來麻煩的態度,因而和王守仁套個近乎。
王守仁卻了徐經的話,卻是若有所思,心裡想,他去龍泉觀,可有什麼深意嗎?
說起來,王守仁所學很雜,既懂軍事,結婚的當日,還跑去找道士聊天呢,因而對於這道學,也頗有研究!
他這幾天一直都在琢磨著方繼藩那‘知行合一’四字,好不容易想通了,很想再跑來繼續求教,現在方繼藩不理自己,自己反而是百爪撓心。
他倒也爽快,毫不遲疑的道:“我也同去,龍泉觀的普濟真人也是高士,我雖不相識,卻也仰慕已久。只可惜普濟真人專心修行,已不見外客了。”
於是這一行人,便出行了,王守仁跟在眾人後頭,見方繼藩坐著車,其他門生哪裡敢乘轎,只好騎馬、騎驢,王守仁是坐轎來的,似乎覺得在方繼藩面前坐轎顯得篡越,便索性步行,反正騎驢的也走不快。
今日清早有些陰雨,所以王守仁還帶著一柄油傘,將油傘夾在腋下,跟在這行人的後頭,健步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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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一篇經注而已,何必如此執著啊?
只是到了五月二十九,方繼藩預備著去詹事府當值,誰料剛剛洗漱,便有宦官飛馬而來。
這宦官見了方繼藩後,便好奇地打量著方繼藩,方繼藩也好奇的打量著他,對於宮中的任何‘生物’,方繼藩都抱著學習研究的態度,雖然宦官他已見了不少。
這宦官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