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名字——藤田組偽鈔事件 - 14 -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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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過了一個月,安田收到一封厚厚的信,信封上印著京都某私立女子大學的校名。在校名旁邊,寫著幾個鋼筆字:“神岡麻子上”。
日前在樺戶行刑資料館有幸邂逅,並和伊田平太郎先生一道聆聽了先生一番極有啟發的講述,受益匪淺,令人興味悠長,再次向您表示感謝!真是非常愉快的一天。那樣內心充實的下午,對我來說是非常難得的一次機會呢。
當時心裡多少有點怯意,因而不敢坦然相告。我的全名叫神岡麻子,在信封上所寫的這所大學裡擔任助教,教的專業是中世紀史。在資料館拜受了您的名片,我卻沒有主動做自我介紹,實在是失禮,萬望先生見諒!
其實在那之前的三天,我從京都前往札幌出席一個學會的學術活動,活動結束後的第二天一早便去到月形町,參觀那裡的行刑資料館。中世紀史與樺戶集治監本來並無任何關聯,只不過我個人一直對它懷有興趣,這種興趣和我後面要說的事情有著分割不斷的關係。
我從心底裡欽佩您對“藤田組偽鈔事件”所做的周詳調查,同時,對於您在將這些調查資料歸納綜合的基礎之上提出自己的獨到推斷也極為信服,以至被您的講述深深吸引,不知不覺差一點忘記了閉館時間。
偽鈔事件的真正犯人不是熊坂長庵先生,這一點應該已經毋庸置疑了。伊田先生為家鄉先賢長庵先生蒙冤而悲憤慷慨,也是理所當然的。毫無疑問,長庵先生是“西南戰爭”之後薩摩與長州兩大藩閥權力鬥爭的犧牲品,不幸遭到逮捕並被判刑,那完全是一場政治審判遊戲。
至於偽造“日耳曼紙幣”貳圓鈔的犯人或者犯罪集團究竟是誰,您當時並沒有明確指出,經過了如許漫長的歲月,恐怕已經無法探究出一個真相來了。如果像尾佐竹猛先生所著的《明治秘史·疑獄難獄》那樣完全依照判決書而斷定犯人就是熊坂長庵,事情當然就變得簡單了,然而正如您所指出的,尾佐竹猛先生的邏輯推斷實在拙劣得不行。
在這裡,我只是想把我自己對此事件的看法,以及聽了您的講述之後再次深入思考後的感想,以既知的事實為依據,簡略筆述如下,並一一列出問題要點,以便更加突出焦點。
①關於紙幣上的幾何圖形底紋,由於當時民間不擁有彩紋雕刻機這一類裝置,因而貳圓面值的假鈔不是民間人所偽造。
關於這一點,我贊同您的見解。儘管得能良介紙幣頭在上奏文中就已經指出過,鑑於國幣的緻密底紋極其規則,很容易被人仿造(見《得能良介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