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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想必您已經十分清楚了。沒錯,我的結論就是,兩千枚貳圓假鈔,是紙幣寮為防範國幣被人偽造而專門印製出來藉以鍛鍊鑑別真偽技能的仿造品,不知什麼緣故卻混入了向大藏省出納局送繳的現金租稅中。
這樣的推測,完全可以將前面列舉的①②④⑤各個疑問解釋清楚,尤其是,大藏省出納局局長將“發現”假鈔向川路大警視做“通報”一事,非常引人深思。由此,您關於假鈔是井上馨在德國下的訂,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大膽推測,是從這位公爵大人的傳記中得到的啟示,對此我只能深表感佩,但是很遺憾,我無法贊同您的這一推測。
假鈔在其他縣送繳的稅金中也有發現,而照當局的說法,是從神奈川縣流入他縣的,其實這一點正好露骨地暴露出當局的意圖,即將偽造國幣的“犯人”鎖定為神奈川縣愛甲郡中津村(舊熊坂村)的熊坂長庵。
關於偽鈔事件,我的推測僅圍繞假鈔本身大致如上所述。至於薩摩藩閥與長州藩閥之間明爭暗鬥,利用偽鈔事件作為權鬥工具,我想您和伊田先生的見解肯定是切中肯綮的,不過這已經不是我的研究領域了。
最後我想補充一句,我一位祖上四代的女性親戚,正是您當時提到的明治七年被錄用為專門監督管理紙幣寮女工的“目付”宮尾梅子,也就是在那前一年,即明治六年,因福岡縣農民暴亂而殉職的紙幣寮少屬宮尾矯的遺孀。我之前也讀過《得能良介君傳》,因此在行刑資料館聽您講述那些往事,感到格外親切。
為了不使您產生誤解,我還想申明一點,以上我的“推理”只是我個人的憑空臆想,既不代表宮尾梅子所言,也不代表她的後世子孫所言。我只不過偶然聽親戚中有人說宮尾梅子曾經受到過得能紙幣頭(後升任局長)的親切關懷,對他深表致謝,至於得能紙幣局局長是否與明治十二三年前後爆發的“偽鈔事件”有關係,則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事情了。
在樺戶行刑資料館的半日至今令我難以忘懷,以至於拉拉雜雜給您寫下如此冗長的信。最後謹祝您健康並創作順利!
神岡麻子 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