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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有此求饒之舉,也無可厚非。
最重要的是,陳王倒也自信,這是獻於皇上的寶物,就算給他莊冥一百個膽子,也決計不敢胡來。
甚至於,若莊冥適才所言的寶玉和神石,都闡述不實的話,那麼單憑這點,就足以讓人大作文章,定以個欺君之罪。
……
而在此時。
離開商盟,前往店鋪的薛慶,心中卻極為震動。
他臉色變幻,隱約有一種變天的悸動。
因為在莊氏商行,沒有這一枚神石!
至少,他作為中定府的管事,並不知道莊氏商行在中定府,有這麼一枚神石!
可公子卻說,這神石交由自己保管,命自己去取。
這分明是另有深意!
“聚合城中莊氏商行的所有護衛,護送至寶?”
“公子這是在暗示我,即將生變,怕有動武之災,尋求自保?”
“賜我印章信物,公子此舉,是要我以他的名義,傳訊各方?”
“為何要這樣行事?”
“究竟會有什麼變故?”
薛慶心中浮動不安,他只覺得口乾舌燥。
公子一向穩重,此次卻無中生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在陳王的面前,杜撰出一枚神石來。
這本就是大罪!
從輕而言,這是當面欺瞞陳王!
從重而言,這神石是作為獻於皇帝的壽禮,若有人大作文章,那麼這就是欺君之罪!
公子向來穩重,曾言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無論涉及再大利益,也務必要有萬全把握,才會行事。
但今日的種種舉動,竟然如此反常?
公子究竟想幹什麼?
薛慶心中頗為迷茫。
但他一向心思靈敏,卻也知曉,公子此舉,必有謀劃。
而且今日,必出大變!
先前宣城宋天元之事,尚未發作之事,公子便曾命陸合跟白慶,制定謀劃,只須一聲令下,便可全面收斂莊氏商行,使得損失降到最低。
既然公子對他有所暗示,那麼今日,必然是到了這樣的關頭。
“為求穩妥,中定府之內的商鋪及倉庫,先早做準備。”
薛慶這般想著,急匆匆往前而去。
而他也隱約感到,身後似乎有人追蹤。
是陳王的麾下,暗中跟蹤自己?
還是某些在場的商人,見利起意,派人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