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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時,或者說——懷錶的秒針嘀嗒響了八萬零六百下:八萬個瞬間,也就是一晝夜所有的小點。可瞬間一到,也就是對他的進攻——一秒鐘,一瞬間,一個小點——猛地向四周飛濺開來後,便慢慢變成一個不斷膨脹的宇宙般龐大的球;這個球繃裂了;斑點脫落到世界的空曠處:一個順時間的遊客倒下了,不知掉到哪裡及什麼東西里,可能,他掉進世界的空間裡了,直到……新的一瞬間。懷錶的八萬下嘀嗒響就這樣不分晝夜地伸延著,每一響——都是在炸裂:斑點脫落成無限性。
是啊,比這更難以忍受的不像樣——再也沒有了!
最好是別去想。可是——有的地方在想,也許——在鼓脹起來的心臟上,有些思想在撞擊,它們不在大腦裡出現,可還是在心臟出現;心臟在思想;在感覺的——是大腦。
自然地出現一個機智巧妙的、透過一些細節制訂出的計劃;而且是——相對地——沒有危險的計劃,但卻是……卑鄙的——對……卑鄙的!
它是誰想出來的?尼古拉·阿波羅諾維奇,他能想到這樣的計劃嗎?
問題在於:
最近這幾小時,一些多刺似的零星思想一個勁兒地像來回飄遊的熊熊火焰和星火,像聖誕樹上歡樂的金銀線,自然地出現在眼前:它們不停地散落到被意識照亮的一個地方——從黑暗處到黑暗處,一會兒像個彎曲的小丑身形,一會兒又像是一身橘黃色的彼得魯什卡在跳加洛普舞,從黑暗處到黑暗處——順著意識的亮光;意識毫無表情地照亮著所有一堆堆形象;而當它們互相融合到一起時,意識則在那上面描繪出令人震驚的、非人的思想。尼古拉·阿波羅諾維奇當時差點噁心得吐口水:
“崇高的事業?”
“什麼崇高的事業也沒有……”
“有的是卑鄙的恐懼和卑鄙的動物性感覺:拯救自己的一張皮&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