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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門半開著, 燕危坐在古舊的客房裡往外看去,透過晏明光修長的身影,瞧見了外面的情況。
蒼白的傘在月光下白的發亮, 像是在皚皚白雪中浸泡過,卻又好似在清泉流水中沖刷了許久,才留下了這樣光滑的傘蓋。傘骨完全展開, 傾斜倚靠著,安靜而詭異地立在地上。
走廊的窗戶半開著,山間微涼的夜風不住地往裡吹著, 吹得燕危瑟縮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拉緊了圍巾。
他下意識掏出了兜裡那枚燕子硬幣, 一下一下地在手中拋著。
門外的傘彷彿直接打破了這個副本寧靜的表現,以一種極其詭譎神秘的方式給他們帶來壓力。挨在隔壁的其他幾間客房也傳來了開門關門的聲音,只是走廊上的五把傘還是無聲地擺放著,暫時沒有人去挪動它們。
晏明光輕輕掩上房門, 雙手抄兜走了回來。
燕危嘀咕了一聲:“剛說沒傘呢,這就送貨上門了……”
晏明光:“……”
這五把傘的出現像是將這個地方的不詳全都揭開了一般, 方才燕危只是覺得有點涼, 此刻卻如芒在背,額間不自覺沁出了冷汗。
果然如樓所說, 這一次的副本難度遠超七層應該有的臨界點。
抓不住的詭異之下,燕危卻輕笑了一聲。
愈是危險, 他愈是興奮, 身體裡的血液彷彿都開始快速流動起來。
“你現在有聽到什麼動靜嗎?”他問。
晏明光搖了搖頭。
“我也沒有, 這才正常。”燕危勾了勾嘴角,“其他人也和我們一樣,看到之後就關起門來討論了, 我已經可以預見討論的結果——這傘不能留。”
傘的圖形可是直接畫在副本的邀請函上的,這傘還通體雪白,透露著不詳的氣息,絕對不可能就這樣擺在門口。
這基本是所有人第一時間都會想到的邏輯。
燕危用力地拋了一次硬幣,抬手,在半空中將硬幣抓到了手中。
他沒有攤開掌心,只是微微握拳看著前方,雙眸倒映著屋內古舊的暗黃燭光,卻仍然澄澈而燦燦。
“冰塊先——”
燕危話音一頓。
晏明光指節微蜷,指尖按在長鞭的手柄上。鞭柄輕輕抬起,點著燕危的下巴,正好把他的下顎往上推,合上了他的嘴巴。
燕危:“……”
待到晏明光收回了鞭柄,解放了燕危的下顎,他立刻道:“你也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