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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初初鍛造出來時,刀刃都是鈍的,唯有用磨刀石細細磨過了,方有驚世的光澤與鋒刃,”馮樂真把玩著手裡的酒杯,“人也是一樣,自己看重的繼承人不夠好,就用其他還算有些資質的子女磨一磨,什麼時候磨好了,什麼時候也就能繼承家業了。”
“他故意用大兒子貶損二兒子,是因為更看重後者?”陳盡安遲疑。
馮樂真看向他:“是。”
陳盡安抿了抿唇,不說話了。
“你覺得不好?”馮樂真問。
陳盡安沉默片刻,對上她的視線後回答:“奴才只是覺得,這麼做的弊端太大。”
“弊端當然大,一不小心就是兄弟不和,說不定還要反目成仇,但效果極佳,再不思進取的人被這樣打壓貶損一番,也會生出比一比的心思,而這心思一生出來便會奮發圖強,磨刀人的目的也就達成了。”馮樂真慢悠悠道。
“就不怕石頭太堅硬,將兵刃磨斷了?”陳盡安皺眉問。
此言一出,滿室皆靜。
許久,馮樂真緩緩勾起唇角:“那就只能怪磨刀人運氣不好了,那麼多石頭,偏偏挑了一塊最硬的。”
陳盡安眼眸微動,剛要開口說話,馮樂真突然打斷:“出去吧,本宮累了。”
陳盡安頓了頓,當即轉身出去。
夏日大多晝長夜短,晚宴便設在了戌時,等天色一暗下來,便有賓客陸續入席。
“傅大人呢,還沒有到嗎?”慶王妃應付完幾個客人,當即拉過小廝詢問。
小廝搖搖頭:“奴才一直留意著呢,若是來了一定第一時間稟告王妃。”
“下去吧。”慶王妃臉色一沉,小廝趕緊離開。
“姑母,您一直等那位傅大人,可是有什麼事?”梁月兒不解地問。
慶王妃看她一眼:“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都這個時辰了,估計是不會來了。”梁月兒道。
慶王妃:“你不瞭解他,他最是守信,說了會來便一定會來。”
梁月兒還想說什麼,慶王妃已經失了耐心,皺著眉頭離開了。梁月兒無奈,卻又拿這個姑母沒辦法。
馮樂真一直到所有人都齊了才施施然出現,伴隨著所有人的問安聲款步到主位坐下。慶王妃沉著臉走過來,看到她後福了福身:“沒想到殿下還在。”
“王妃好不容易辦一次宴席,本宮自然要給面子。”馮樂真微笑。
慶王妃又想說什麼,但被梁月兒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