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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貓的小名。
斑貓站住了,回頭看著阿蘇勒,不知道這個陌生人為什麼知道它的名字。趁這個機會大合薩跳過斑貓,把巴呆抓了塞回自己的羊皮袍子裡。
莫速爾家的父子正拍著自己的肩膀互相埋怨對方的莽撞,看見阿蘇勒慢慢從床上爬了起來。他們趕快過去按住了他。
“要水麼?要吃的麼?讓我家小崽子們去就可以了。”巴夯以父親的威嚴說。
阿蘇勒略有尷尬,“要出去解個手……”
“哦哦哦,不過外面冷得很,就在帳篷裡解也很好,一會兒讓奴隸蓋層土就好。”巴夯說。
巴扎終於得到機會捅了一下父親,“大那顏是讀東陸人的書過了那麼些年,在東陸可沒有在睡覺屋子的地下解手的,就算在屋子裡也是用器皿。蓋層土?那不成貓了麼?何況英氏夫人的帳篷那麼幹淨……”
阿蘇勒實在受不了這三個人就這件事爭執下去,只好披了件羊皮大氅說,“我出去一下,順帶看看姆媽的獺子肉好了沒有。”
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三父子的眼裡顯然都露出了饞涎欲滴的神情,各自靠在床邊坐下了。
阿蘇勒揭開帳篷簾子,那一瞬間,他愣住了。帳外是一片看不到邊的白雪,貼著帳篷一個女人蹲在地下,捧著一個銅盆,裡面是噴香的獺子肉蓋飯。那個女人雙肩聳動,無聲地哭泣著,淚水滴在她自己親手烹製的獺子肉上。阿蘇勒從她的背影裡感覺到一股足以吞噬掉他的悲傷,他的身體在寒風裡一寸一寸的冷卻。
“姆媽……”他的嘴唇嚅動。
英氏夫人驚得抬起頭,一張美麗卻憔悴,淚水縱橫的臉。
阿蘇勒想自己真是個傻瓜。你不會悲傷麼?如果你失去了陪伴你一生的人,你不會難過麼?他在眾人面前砍下了自己的頭。你會不絕望麼?他即便死都被看作一個引發了敗陣的老奴隸。木黎是姆媽的丈夫啊!丈夫是什麼意思?
他從心底深處感覺無力。其實那些都是大家騙他的,希望他開心。在這些人眼裡自己還是個孩子。可他沒法開心,木黎死了,人頭落地的一幕歷歷在目,北都城依然被困,城外大概還躺著幾萬具屍體。從他踏上歸途的那一刻開始,他故鄉的天已經開始坍塌了。
他走上去,蹲下來,抱住英氏夫人的肩膀,低聲說:“姆媽,有我啊……就跟木黎將軍在的時候一樣!”
金帳裡,比莫幹、將軍們、大家族的主人們都在。
鐵由心裡突突地跳,左看看,右看看。將軍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