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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顧了,雙方只有一牆之隔,牆還很矮,絕攔不住葉青春那兩條靈活的好腿。葉青春覺得金性堅這人很神秘,自己和他做了一年多鄰居,也賺了他不少的錢,但竟然還是完全地看不透他,便按捺不住,一有時間便跳牆過來做客,對金性堅是看了又看。金性堅是個雅士,而他也是自封的藝術家,所以他很想和金性堅談談美學。然而金性堅一貫冷淡,很不上道。葉青春不便逼著他和自己談美,情急之下,不得不降了檔次,開始沒話找話地嚼舌頭。
他既來了,且一定要嚼,那金性堅也不好把他攆出去。木雕泥塑一般地端坐著,他聽葉青春說道:“我有個中學同學,姓白,我叫他小白,你知道吧?”
金性堅一點也不知道,但還是“嗯”了一聲。
“小白看著那麼斯文,其實他家裡是碼頭上開腳行的,有勢力著呢!”
“嗯。”
“可惜啊,他爸爸去年沒了,小白只好接下了他家的買賣。可小白一身的學生氣,在碼頭那種地方怎麼混得開?聽說他上半年被流氓盯上了,嗬!好幾幫大混混,追得他沒處藏沒處躲的,小白愁得要跳海,但是沒真跳,和魚過上了。”
金性堅把葉青春這番話反覆地思索了一番,末了,因為覺得對方言談太蠢,所以很不客氣地給了回答:“不知所云,重說。”
與此同時,遠在碼頭的小白少爺似有所感,對著大海打了個大噴嚏。
二 魚與白玉書
小白少爺的大名叫做白玉書,名字斯文,人也斯文,撩起長衫蹲在海邊的一塊礁石上,他一邊掰著蛋糕往水裡扔,一邊喃喃地咒罵,罵都罵得很斯文:“那幫王八蛋,他母親的,一天三趟地過來搗亂,今天早上甚至把半桶汽油潑到了腳行大門口,想要點火嚇唬行裡的工人——氣死我了,我那什麼他們奶奶!”
碎蛋糕漂在淺淺的水上,水很清澈,水下搖頭擺尾地活動著一條小魚。小魚只有巴掌大小,品種不明,一身七彩鱗片,陽光射入水中,把它照耀成了一團彩虹光芒。
白玉書是從漁民手裡把這條小魚買下來放生的,救它的原因純粹只是覺得它太美,讓人剖肚刮鱗燉了吃掉,實在是太可惜。結果這條小魚竟然從此天天在海邊遊弋,專等著白玉書來投餵。
白玉書不知道它是真通人性,還是純粹地饞,不過此魚既然張著大嘴肯吃,那他也就像上班一樣,每天都捏著一點乾糧點心過來給它送飯。白玉書除了手裡這點魚食之外,還揣著一肚子的心事,這點心事無人可訴,他就索性對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