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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
文素素站在許姨娘床前,冷汗一滴滴掉落,推了推她,手趕緊撐住了床沿,免得倒下去。
正是黎明時分,屋裡黑漆漆,許姨娘聽到黑暗中被擴大的喘息聲,驚得彈坐起身,差點沒大聲尖叫。
“噓!”文素素喘息著,儘量簡明扼要說了來意:““我落胎了,勞煩你幫我處置一下。”
落胎!
輕描淡寫的話,令許姨娘頭皮都發麻,她忘了反應,呆呆照著文素素的話,手忙腳亂下床。
文素素待呼吸平穩了些,轉身摩挲著往外走。她身上的血還在汩汩流淌,眼前陣陣發黑,站立不穩,往旁邊倒了去。
許姨娘被撞得一個趔趄,連忙扶住了文素素,手足無措問道:“你可還好?”
“不太好。”文素素皺起眉,如實告知。
她每走一步,都好似踩在雲端,這種感覺很不好。
濃濃的血腥味撲進鼻尖,許姨娘聲音都發顫:“那怎麼辦?”
文素素虛弱地道:“你不要擔心,我要躺一躺。天很快亮了,吳婆子即將起身,她等下肯定會來看。要快。”
許姨娘恍惚地哦了聲,扶著文素素回臥房躺下,連忙端著燈盞去到淨房,入目間,一片赤紅。
褻褲被血溼透,已經簡單洗刷了下,木盆裡的水紅彤彤。恭桶的草木灰亦被血浸透,一團被灰裹著的血汙尤其顯眼,刺得她眼睛都痛,連忙別開了頭。
許姨娘不禁怔怔看向臥房的方向,酸楚難言,更難以想明白。
她如何撐了過來,如何撐了過來!
許姨娘吸了吸鼻子,放下燈盞開始收拾。趁著黑暗掩飾,躡手躡腳將恭桶的草木灰倒進溝渠裡,再用木盆的血水沖走。
這時吳婆子的屋子,燈火閃了閃,許姨娘趕緊屏住呼吸,悄然退回屋,將褻褲搭在火盆上烤。屋內的血腥氣久經不散,她將窗欞開啟了一條縫散味。
就這麼兩身衣褲,扔掉了就沒得穿,留著還能墊一墊。
文氏身上還在流血,天氣要是炎熱起來,沒了點炭盆的藉口。臥房沒窗,狹窄,血腥氣會更重。
生下孩子,有肉吃,有新衫穿,總比跟著李達過得好。
就算會被張氏趕出去,也至少可以享受一段時日,何苦冒死落胎。
文氏為何要這般做?
許姨娘蹲在火盆邊,腦中閃過各種念頭,亂七八糟。
晨曦透過半舊的窗紙,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