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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靜致,花開自芬芳,花落亦不悲傷。如懿與她相識相伴多年,何曾見過她這般驚慌失措的樣子,洶湧的眼淚沖刷了脂粉的痕跡,更顯悲苦之色,而素淨的裝扮,讓她更像是一位無助的母親,而非一個久居深宮的得體婦人。海蘭一見如懿便雙膝一軟跪了下去,悽然道:“皇后娘娘,求您救救永琪!”
如懿見她如此,不免有些不安,忙攜了海蘭的手起來,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不問則已,一問之下海蘭的淚水更是如秋洪奔瀉:“皇后娘娘,永琪受了皇上的叱責……”一語未完,她哭得更厲害了。
如懿見不得她這般哭泣,蹙眉道:“哪有兒子不受父親叱責的,當是寵壞了的孩子麼?”她摘下紐子上的水色絹子,替她擦拭淚水,“好好說便是。”
海蘭極力忍了淚道:“皇上命永珹和永琪對杜爾伯特部親王車凌鄭重相待,兩個孩子固然是極盡禮數,不肯懈怠。但永琪那孩子就是年輕,說話不知輕重,不好好跟著永珹學事便也罷了,居然私下裡說了句‘皇阿瑪這般厚待車凌,是要將端淑姑母的夫君放在何地呢?達瓦齊尚不足惜,但也要顧及端淑姑母的顏面啊!’”
如懿心中一沉,倒吸了一口涼氣:“永琪說者無心,可是居然被有心人聽了去,告訴了皇上是麼?而且這個有心人還是他的好兄長永珹對不對?”
海蘭哭得哽咽,只是一味點頭,半晌才道:“永珹也是當玩笑話說給皇上聽,小孩子能懂什麼?可是皇上……”她忍不住又要哭,但見如懿盯著她,只好攥著絹子抹去淚水,“皇上聽了大為生氣,說永琪心中只有家事,而無國事;只有親眷,沒有君臣!永琪哪裡聽過這樣重的訓斥,當下就向皇上請罪,皇上罰他在御書房跪了一個時辰,才叫趕了出來,再不許他理杜爾伯特部親王之事!”
如懿的面色越來越陰沉,與她溫和的聲線並不相符:“不許理便不許理吧。把永琪帶回來,好好調教些時日,教會他如何管好自己的舌頭,不要在人前人後落下把柄。否則,這次受的是訓斥,下次便不知道是什麼了。”
海蘭悲泣不已,如被雨水重重拍打的花朵,低下了細弱的莖葉:“娘娘與臣妾這麼多年悉心調教,竟也讓永琪落了個不許理事、備受訓斥的地步。臣妾想想真是傷心,這些年來,受過皇上訓斥的皇子,哪一個是有好下場的?大阿哥抱憾而死,三阿哥鬱鬱寡歡,如今竟也輪到臣妾的永琪了。”
簷下的秋風貼著地面打著旋兒冰涼地拂上裙角,如懿盯著海蘭,以沉靜的目光安撫她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