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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沾了不少味道,薛裴去臥室換了身衣服。
看著他的房門關上,朱依依鬆了口氣,繼續嗑瓜子看電視。
幾分鐘後,旁邊的沙發突然陷了進去,薛裴在她旁邊坐下,不經意間褲腿挨著她的腿,朱依依後背繃直,也不能怪他是故意的,因為就只有她這裡還空了個位置,但朱依依還是有些許不自在,嗑瓜子的速度都慢了許多。
吳秀珍關心道:“薛裴,路上是不是很堵,怎麼這麼晚才到?”
“是有些堵,讓大家擔心了,”薛裴眼睛彎彎,笑得得體,他為人處世一向妥帖周到,又問候道,“叔叔阿姨,你們吃過飯了嗎?”
朱遠庭在一旁搶話:“我們很早就吃了,因為我姐才四點鐘就說餓死了,要吃炸雞翅,所以全家都提前了吃飯時間——”
朱依依臉一黑,擰著朱遠庭的胳膊不鬆手,示意他別再往下說了。
“啊,痛痛痛,我不說了不說了,姐,你快鬆開!”
看著他們在那打鬧,薛裴眼底不自覺染了笑意,那目光落到朱依依臉上,連他自己都沒察覺裡面包裹著的熾熱的想念。
他算了算,今天是他們二十五天後的第一次見面。
他們認識十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冷戰這麼久,沒有一個電話,沒有一條簡訊,他們就好像兩個陌生人一樣生活在同一個城市,互不相識,互不打擾。
薛裴吃完年夜飯出來,朱依依人不見了,茶几上那包瓜子還剩了大半。
朱遠庭像是知道他想問什麼,指了指樓上:“你找我姐啊,她去天台看煙花啦,剛才市中心那一帶有煙花表演,這麼冷的天,我姐可真抗凍啊。”
薛裴走到天台時,朱依依正背對著門口靠在欄杆上打電話,天台風大,燈光很暗,她的髮絲在風中狂舞,像一首在黑夜裡凌亂的詩。
薛裴在身後靜靜地看了很久,也靜靜地聽了很久。
她大概正在和李晝打電話。
“我還不困,你呢?”
“對,在薛裴家,可能要守完歲才回去。”
“是有些無聊,所以不想掛電話,你再陪我聊一會嘛。”
“你要陪我一起守歲嗎?”
“嗯,想的。”
“想你。”
……
聽到這,薛裴轉過身,悄無聲息地離開,背影混在夜色裡濃得像墨。
他想起,剛才在邑城服務區,他接到朱依依電話時的欣喜,她在電話那頭說等他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