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 豫州之亂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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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節 豫州之亂
漢朝之時雖沒有中元節,但已有七月十五祭祀習俗,特別是太平道講究這一天上“三官手”,分別投於天、地、水中,表示向三官懺悔罪過,以祈求平安。因此于吉選七月半開壇做法與黃天交流,祈求黃帝顯靈降下天崩地裂之術,外人看來倒是頗為順理成章。
這一日,袁紹軍照例陣前壘起高高土檯布下七星之陣。由於同樣情景已經易京、黎陽兩城輪番上演,因此場袁軍將士除了心生好奇之外,多則是帶著躍躍欲試肅殺之氣,一心想著能借著神蹟降臨取得一場不費吹灰之力大勝。
事實上,抱著這種想法不僅僅只有底下兵卒,身為主帥袁紹也希望能透過“天降神蹟”來一掃之前同曹操交手屢次戰敗陰霾。因此今日他特意換上了一身耀眼金色盔甲,腳跨同樣附有黃金飾品烏騅戰馬,長子袁譚與一干謀臣強將簇擁之下,威風凜凜地立於戰陣之中,只等那震天之雷響起,就策馬揮鞭直下曹營。
相比自信滿滿袁紹,站戰車之上曹操這會兒心情可就只能用忐忑不安來形容了。雖說他已依照許攸所言,挖出了繞營壕溝,也向袁紹下下了挑釁戰。可壕溝究竟有沒有用,塵埃落定之前都只是未知之數。且就曹操暗自深呼吸之時,四周忽然傳來了一陣譁然之聲。原來對面袁紹陣前七星壇上出現了一個身穿道袍鶴髮童顏老道。不用問,此人自然就是大陳國國師——于吉。
“主公,妖道做法也”夏侯淵倒抽了一口冷氣向曹操提醒道。
曹操聽罷夏侯淵所言,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搭話,不過他眼角餘光到是掃到了一旁站著許攸。卻見曾經自信滿滿許攸,此刻面色蒼白、呼吸急促,顯然同周遭曹將相比也好不到哪兒去。不過這會兒曹操已無心追究許攸是否說謊,他所能做只是暗自心中向上天禱告,請求神靈能庇佑大漢讀過這次難關。
于吉一段神舞不過一個時辰功夫,可曹營眾將士眼中卻像是過了一年般漫長。眾人一面嫌棄著“這妖道還有完沒完”;一面卻又打從心底裡期盼于吉沒跳完,因為這樣一來傳說中天崩地裂之術就不會降臨。
然而當日頭移至正空之時,震耳欲聾爆炸聲終究還是響徹了天際。從未見識過這等陣勢曹營將士紛紛本能地彎下腰,想要躲避那無形衝擊。唯獨曹操一人兀自佇立戰車之上,其雙手雖緊握著車駕邊緣,卻始終挺直著腰板直視對面神壇。因為出戰之前,曹操便已然暗自發誓,無論勝敗與否他都不能向妖術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