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 鳳雛心事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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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遼東正值萬里雪飄季節,但擁有烈酒與女人錦西,夜晚卻絕不會僅屬於夾雪烈風。 每到入夜時分城內酒肆便會將大堂內爐火燒得旺旺,並上面煮上一鍋熱氣騰騰肉湯。來自內陸與海洋各色人等不分彼此,推杯換盞著用酒水與佳餚溫暖自己脾胃。若是還嫌不夠熱乎,也可以用一小袋穀子或一壺烈酒邀上一妙齡女郎上樓共赴。甚至藉著酒勁直接將往來侍酒女郎壓倒桌上也沒關係,只要事後莫忘付錢就行。不過錦西酒肆中工作女子多是蠻女。這些來自深山女子雖比漢女熱情火辣,可一言不和引來其族人圍攻那也是常有事。
然而就人們用縱情聲色來抵禦苦寒之時,錦西深夜寒風中卻飄來了一陣若隱若現笛聲。後世一些人總以為笛子是從西域傳來外來樂器。可事實上,早遠古時黃帝就曾使伶倫伐竹於昆豀、斬而作笛,吹作鳳鳴。後來張騫從西域帶回是橫笛,亦稱“橫吹”。正如東漢人許慎《說文解字》中記載,“笛,七孔,竹筩也。”笛子秦漢時期歷來都是歡代表,無論是祭神還是宴請都少不了它身影。可今夜錦西上空飄懸這笛聲卻是如泣如訴帶著一絲毫不掩飾哀怨之情。而笛聲源頭正是錦西府衙內一處僻靜小院。
一盞枯燈,一鍋烈酒,龐統坐房中,忘情地吹奏著手中竹笛。他腿邊案牘上擺放著剛從東萊傳來婚訊。事實上,早前龐統也曾從往來商賈嘴裡聽到過曹蔡即將聯姻訊息。可那時龐統一直固執地認為這只是些以訛傳訛流言不足為信。直到林飛鴿子從東萊帶來蔡吉即將與曹操次子成婚確切資訊,龐統才不得不接受了這一令他瞠目結舌事實。
“奏笛賞雪,士元真是好興致。”不知何時邁入小院林飛打斷了龐統笛聲。卻見他披著狐裘戴著風帽,一進屋子便自顧自地摘下外套和帽子湊到龐統身旁烤起火來。
可龐統顯然並不歡迎林飛這麼突然跑來打擾他靜思。卻見龐統當即擱下手中竹笛,衝著自來熟林飛側目道,“林郎君深夜來此有何貴幹?”
“都那麼多時日了,士元怎麼還一口一個林郎君地叫,多生疏啊。明明前些日子試炮之時,還很熟絡樣子。”林飛邊烤著火邊向龐統套近乎道。
“公是公,私是私,怎可一概而論。”龐統不氣地回敬道。經過一年接觸,龐統已然知曉眼前這男子是個演技高超得連他本人都被騙過人。 也就是說,無論裝可憐也好,裝瀟灑也罷,那都是林飛先讓自己信以為真之後本色表演。對付這樣人物,即不能將他話當真,也不能完全無視,一切都得從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