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 曹家父子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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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吾曹氏繼承人,必須有如臨深淵覺悟。孤可不想昂兒成為第二個袁本初!”
曹操之所以會這當口提起袁紹,並非是臨時起意,而是出於對現實狀況感慨。須知這會兒袁紹並沒有坐鎮官渡袁軍大營,而是帶著于吉以及一干親隨輕車就駕地一路趕回了鄴城。究竟是什麼事情令袁紹竟丟下大軍兀自回鄴城?是邊境胡人造反?是鄴城有人內亂?還是有流寇襲擊袁軍補給線?
以上猜測都不對。袁紹之所以會如此著急地回鄴城,是因為他小兒子袁買這會兒正因身患疥瘡而性命垂危。袁紹這個幼子乃是其與納小妾,不,現應該說是嬪妃所生。相比已經成年袁譚、袁熙、袁尚三子,袁紹對年幼袁買有著一種類似老來得子厚愛。因此一得到袁買病危訊息,袁紹便立馬拋下軍隊帶著擅長醫術于吉趕回了鄴城。當然袁紹離開官渡同時,也沒忘對部隊進行一番部署。他讓郭圖作為軍師輔佐長子袁譚暫時代管大軍,並嚴令二人不得貿然出擊,否則軍法從事。並且為了避免袁譚與郭圖玩先斬後奏把戲,袁紹還特意將兵符貼身帶回了鄴城。
大約就曹昂趕到官渡大營同時,袁紹也帶著人馬抵達了鄴城。卻見他一進鄴城皇宮,便馬不停蹄地領著于吉來到了袁買與其母王貴人所住宮舍。但見此時年幼袁買正躺榻上奄奄一息,原本粉嫩可愛臉頰如今卻如素絹一般慘白。他身旁王貴人是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
見此情形袁紹一面疾步上前將梨花帶雨王貴人摟了懷中,一面,“國師解救阿買!吾生四子,惟幼者極吾意。倘有疏虞,吾命休矣!”
于吉眼見袁紹為了這個幼子安危連尊稱都已不顧,不禁連聲稱喏著上前小心翼翼地解開了蓋袁買身上被子。卻不想這不掀還罷,一掀卻讓一股刺鼻惡臭充斥了整個宮舍。只見袁買幼小身軀上竟長了一顆雞蛋大小惡瘤,上面甚至還滲著絲絲膿水。顯然這就是惡臭來源。
袁紹沒想到兒子病情會如此之重頓時神色為之一變。而其懷中王貴人一見孩子身上惡瘤是哭得幾欲暈厥,慌得袁紹連聲哄道,“愛妃莫哭,有朕此,阿買絕不會出事。”
相比之下倒是于吉顯得頗為鎮定。卻見他先是俯身看了看袁買身上惡瘤,又用手指沾了點膿水湊鼻前嗅了嗅之後,便向袁紹拱手進言道,“陛下放心,小皇子病情雖重,。只是……”
“國師有話管說。只要能救吾兒,朕什麼都答應汝!”袁紹不假思索地向于吉保證道。
于吉當然不會相信袁紹所謂“什麼都答應”許諾。不過這會兒他卻有著另一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