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 我中有敵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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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查得如何？”
“回軍師，據達所探刺進城之前·曾以流民身份借住於城外清風觀。”李達拱手回答道。原來郭嘉派給李達任務就是調查之前侯府行刺案。李達本是蔡吉家將·這件事上自然是卯足了勁要一查到底。
“清風觀。”郭嘉手持摺扇輕叩虎口，似乎對這答案並不感到意外。
“是。清風觀按官府指令接濟了一批流民·那刺就混於其中。”李達如實補充道。
蔡吉雖說利用於吉收了一大批黃巾遺民，但這並不表示她就放任太平道自己治下任意傳教。事實上·相比曹操、孫策對太平道乃至道教一刀切殺光滅光，其他勢力對道教放任自流，蔡吉治下有一套頗為完整宗教管理系統——度牒制。所謂度牒就是官府對於依法得到公度為僧侶人所發給證明檔案。度牒始創於南北朝，完善於唐宋。官府以此來管理僧侶，並必要時透過行政手段限制僧侶人數。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中國宗教問題之所以不像其他地區嚴重，除了華夏文明本身包容性之外，也與歷代王朝將宗教行政化管理有關。
蔡吉參照唐宋度牒制，規定其治下僧侶，無論信佛，通道，還是信其他宗教，皆需上報當地官府認證，並綾素錦素鈿軸上詳細記載僧侶本籍、俗名、年齡、所屬寺院道觀、師名以及官署關係者連署。當然綾素錦素鈿軸內還鑲有東萊紙用以防偽。無度牒者擅自傳教，皆以妖言惑眾之罪收監。若有人以此行不法之舉，是死罪。甚至蔡吉已經想好了，若是哪天軍費緊張，還可以學宋朝那樣賣度牒籌軍費，真是賺錢管理兩不誤。
太平道青州名為積善道，與別宗教享受同樣待遇。但蔡吉暗中授意之下，積善道僧侶入籍頗為嚴格，人數也被有意限制。李達所說清風觀便是龍口城附近唯一一所積善道道觀。按照蔡吉規定，道觀寺院若向貧民提供食物、住宿以及醫療，便可免賦稅。道觀寺院依靠捐贈本就能積累下大量財富，自然是個個願意拿出一些香火錢救濟貧民。因此僅以刺曾以流民身份留宿清風觀一點來懷疑積善道，似乎有些牽強。
然則郭嘉卻並不認為積善道與此事無關。從目前收集到種種線索表明，此次刺殺事件應該是熟悉東萊內部人所為。而蔡吉身邊文武官僚出身雖迥異，但要說恨蔡吉恨到要至她於死地之人倒也沒有。若說是破壞曹蔡聯盟，則一路排查下來，城內似乎也沒有通敵之人。而今唯一與蔡吉關係密切又貌合神離，當屬於吉與他所屬積善道。何況于吉現下已成袁紹國師，蔡吉又已公開反袁。說起來，蔡吉與于吉從一開始就是互相利用，只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