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 兼併之禍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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奠定郡縣制為基礎大統一王朝之後，自耕農便成了歷代王朝賦稅、徭役主要承擔者。所謂“自耕農”指是以小塊土地私有制為基礎，以單個家庭為經濟單位，從事耕織相結合農戶。值得一提是大多數地主也算是自耕農。他們擁有權勢與武力仰仗世族豪強面前，和小門小戶農民一樣沒有還手之力。
豪強兼併奪取自耕農土地。破壞是小農經濟，挖是國庫牆角。當土地兼併嚴重到一定程度，自耕農大量流失。官府便無法收取足夠稅賦，王朝財政也必定會隨之惡化，進而逼迫統治者加稅。當然有權有勢世族豪強各有各避稅法門。絕大多數稅賦終還是會分攤到自耕農頭上。於是不堪重壓自耕農紛紛拋棄土地逃避稅賦與徭役，從而加世族豪強兼併土地和人丁速度。惡性迴圈之下，喪失稅賦來源王朝，財政徹底奔潰，國庫空虛。久而久之無論是中央朝廷，還是地方官府，都無法再負擔興修水利、防守邊關等職能。一旦遇上天災，或是外族入侵。原本搖搖欲墜王朝就此覆滅也就不足為奇了。
所以不管是皇帝，還是諸侯，只要稍微有點常識，都知道豪強兼併乃心頭大患。然而另一方面皇帝、諸侯們又無法脫離世族豪強來統治天下。於是乎，歷代統治者面對豪強兼併便總是嚴打與寬弛之間搖擺。而搖擺基準就是個“錢”字。有錢時候鬆些，沒錢時候緊些。至於像曹操這樣錢糧早已捉襟見肘諸侯。自然是嚴打世族豪強沒話說。
蔡吉現情況是，不處理豪強兼併暫時也能維持財政，而拿豪強兼併開刀則會喪失一部分河朔大族支援。從這一點來說賈詡建議蔡吉利用曹操整治豪強兼併機會拉壟河北大族，政治上也未嘗不是條妙計。
只是蔡吉顯然不打算這件事上有所妥協。這不單單是因為她深知兼併危害。為關鍵是蔡吉之前為安撫民心，已經免除了冀、幽兩州稅賦。加之前將近一年多鏖戰，饒是蔡吉擁有東萊、北海這兩座糧倉，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財政已經瀕臨極限了。這種情況下補血方式，無疑就是吃大戶。因此就算明知這會得罪人，蔡吉還是和曹操一樣，將目標鎖定了那些肥頭大耳世族豪強身上。
卻見蔡吉注視著賈詡平靜地道，“文和先生所言不無道理。趁曹操嚴懲兼併之機，孤若寬弛於豪強，確實能交好不少河朔大族。”說到這兒，蔡吉忽然將聲調一揚正色道，“但孤身為大漢之臣，理當忠於國！寬弛豪強，雖能私結好於他人，卻費千匹絹，萬石谷，於國事猶所無益！”
“好個於國事猶所無益！”早就躍躍欲試龐統聽罷蔡吉所言，當即激動地附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