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 指鹿為馬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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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治造成了黃巾之亂。上至士大夫下至太學生都主張以清議手段來打擊宦官外戚勢力。曹操恰巧有個做宦官爺爺，結果鬧得裡外不是人，被政敵擠對得黯然辭官迴歸鄉里。這一呆就是四年。
隱居鄉里四年間，曹操春夏讀書，秋冬弋獵，總算想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儒家清議挽回不了朝野間頹靡之風。大漢需要雷厲風行法家之術來重振朝綱。昔年商鞅得秦孝公支援。受封大良造執掌軍政大權，方能秦國推行變法富國強兵。那他曹操若想以法家之術興漢，也必須先獲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利才行。哪怕得不到天子支援，他曹孟德也要用雙手抓住權利。
抱著這一決心，曹操選擇了棄文從武。他先是出任西園校尉，後又散家財組建義軍，經歷了十多年血與火洗禮，才獲得今時今日地位與權利。對曹操來說如今才是他真正大展拳腳時節，任何膽敢阻撓他變法之人，不論忠奸，不論親疏，皆殺無赦。
荀彧其實一早就知道曹操崇尚法家，有心大漢推行變法。而這也是他當初選擇輔佐曹操重要原因。荀彧看來袁紹、劉表那樣人就算奪取了天下，也不過是桓、靈兩帝亂政延續而已。朝堂依舊，國庫依舊空虛，百姓依舊困苦。大漢需要一場變法來洗滌朝野間汙垢。而放眼天下眾諸侯，也只有曹操擁有變法眼界與決心。
然而真當曹操擺出“佛擋殺佛，神擋殺神”架勢要推行變法時，荀彧內心深處卻湧起了一絲恐懼。說到變法世人頭一個想到就是商鞅變法。商鞅變法富國強兵固然令後人津津樂道，商鞅本人推行變法時“瘋”與“狂”同樣讓人印象深刻。以荀彧對曹操瞭解，論執著曹操絲毫不輸商鞅。至少眼前趙彥案就讓荀彧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秦朝渭水連坐。當年因幾個臣工櫟陽集市上毀謗法，商鞅以連坐之法將那幾個臣工連同集市上數百名商販行人拉到渭水河畔一同處死。據說當時秦人屍體堆成了小山，連帶著整條渭水都被鮮血染紅。顯然曹操也想利用趙彥案為變法殺人立威。只是這樣做對大漢來說真是福嗎？
荀彧不否認以法家之術變法能讓大漢迅速變強。可變強之後呢？繼續任用小人酷吏？對百姓苛以重刑？那與當年暴秦國又有何不同。期盼大漢重生與害怕大漢重蹈暴秦覆轍矛盾中，荀彧打心底裡希望曹操變法問題上能謹慎一些。不過他也知僅曹操不會因秦朝二代而亡，而放鬆對變法推行。於是荀彧決定換個角度來規勸曹操，“丞相明鑑，而今天下未定，丞相若因強行推行法而與朝廷交惡，豈不是讓其他諸侯坐收漁翁之利？”
“天下未平又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