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 鹽屯之策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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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日子裡,齊侯車駕繼續東行趕赴東萊。蔡吉本人則路途上一面處理公務,一面抽空研讀《太平經》,當然是以紅卷《太平清領道》為主。綠卷《太平要術》改編自《莊子》,與其看其中鬼神之說還不如讀原版《莊子》。
值得一提是,相比蔡吉之前看過墨家經典《墨子》,《太平清領道》思想上要淺顯得多。像是作為墨家精髓墨辯邏輯就完全沒有被提及。並且書中涉及丹藥、機關術內容,既不多也不深奧,主要是隔空抓鬼、滾油洗手之類教太平道教徒如何用丹藥和機關術裝神弄鬼把戲。但這並不表示《太平清領道》對蔡吉就沒啟發,相反作者花了大量篇幅講述墨家對政治、經濟、民生、軍事主張及具體實施方法
其中讓蔡吉感興趣莫過於墨家對“義”和“利”理解。話說儒、墨兩家都提倡‘義‘。但儒家往往把‘義‘與‘利‘對立起來。事實上,自孟子提出:“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起,後世儒者便以言利為大戒。董仲舒是說:“正其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於是儒者一切行為,專問動機,不問結果,弄得道德標準和生活實際距離日遠,進而成為儒家學說一大流弊。
反觀墨子直言“利,義也”,提倡“兼相愛,交相利”,認為道德和實利不能相離,利不利就是善不善標準。當儒者還以“小人”、“君子”立場來爭辯制度優劣。墨者已務實地宣佈,“愛利萬民”、“兼而愛之從於利”、“愛人者人亦從而愛之,利人者人亦從而利之”。
墨家這種實利主義,可以說甚合蔡吉脾胃。她看來自漢武帝獨尊儒術起,中國歷史上歷次變法總擺脫不了儒家小人君子之爭制肘。所謂清流時常以道德大棒綁架朝廷政策。可事實上衡量一個政策優劣標準是其是否利國利民,而非制定者、實施者私德。相反那種以私德攻擊政敵作風才叫小人行徑。而一但解除了儒家有關“義”與“利”對立,重商重工也就都有了理論基礎。
此外墨家民生與經濟上也頗有特色。不同於善於“開源”法家,墨家原則是“節用”。特別是政府開支上,墨家主張“凡足以奉給民用則止”。認為君王不該做“加費不加利於民”事。
而這種節用原則還體現對人力與時間珍惜上。墨家認為儒教喪禮。君父母妻長子死了,都服喪三年。伯叔兄弟庶子死了,都服喪一年。其餘族人親戚,五月三月不等。這樣,人生世幾十年,服喪日子倒佔了大半。還有什麼時間去工作學習呢?所以墨家對喪葬態度是“節葬”。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