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 書閣初見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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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憐憫歸憐憫，這會兒何晏還是有些不死心地湊到曹丕面前探問道，“子桓。汝真打算一輩子留齊營？”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齊侯想丕留下，丕就留下。齊侯想丕走，丕就走。”曹丕不耐煩地跳下窗臺。將手中書卷放回了書架。過去一年多來齊營軍旅生涯磨去了曹丕趾高氣昂驕態，同時也讓他收斂起了爭強好勝之心。至少現曹丕就不會因何晏幾句挑撥而動氣。
何晏聽罷曹丕所言，又驚又奇之下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連連咋舌道，“厲害，厲害。齊侯調教得真厲害！”
如果換做以前曹丕聽到“調教”二字定會氣得暴跳如雷。但此刻他只是笑了笑扯開話題道，“平叔真打算齊侯帳下出仕？”
何晏不似有婚約身曹丕進退皆由不得自主。只要下定決心他大可以應詔為由趕往鄴城參加曹操主持科舉考試。但是曹府生活多年何晏十分清楚曹操素來重武輕文。正如同樣是養子。武藝出眾曹真就比文采飛逸何晏能討曹操喜歡。而曹營之中除荀彧、荀攸等潁川謀士 ，尋常文士地位也遠低於帶兵將校。何晏自持出身名門自是不肯屈居於武夫之下。所以他對曹操鄴城開科取士還真沒多大興趣。反觀蔡吉建講武堂，立尊經閣，設開科取士，對文士禮遇有加。何晏作為文士蔡吉帳下出仕顯然比曹操那裡能受到重視。不過同這個時代多數世家子弟一樣，何晏也有自視甚高毛病，因此這會兒面對曹丕詢問，何晏雙手一背，傲然地擺譜道。“待晏名滿中原後，再出仕也不遲。”
眼見何晏見識還停留月旦評時代，曹丕不由鄭重地向他提醒道，“齊侯用人重才學不重虛名。平叔若真想齊營有所建樹，此番冀、幽兩州開科便是出仕齊營絕佳時機。”
何晏嘴上固然說著名滿中原後再出仕，但骨子裡對出仕比誰都上心。一想到曹丕特殊身份，何晏當即便認為曹丕是從蔡吉那裡得了內部訊息，所以才會如此看重這次開科取士。哪知還未等何晏張口詢問詳情，從他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陌生聲音。
“這位郎君何出此言？難道齊侯此番開科取士另有深意？”
何晏與曹丕雙雙回頭。就見書閣另一頭一個手持書卷赭衣少年正一臉好奇地打量著二人。何晏和曹丕雖厭惡有人偷聽他們說話。但尊經閣終究不是他二人私家書房，這時節會有士子閣內看書也並不突兀。出於世家子禮貌。何晏當即收起臉上不，拱手向那少年自我介紹道，“下何晏，字平叔。這位是關內侯曹子桓公子。不知郎君如何稱呼？”
赭衣少年聽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