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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慶帝說了要立李承澤為太子,那刺殺一事該是不再深究,可若真如此,李承乾被廢,於天下,於那文武百官又當如何交代?
也罷,這事當由慶帝考慮。
範閒推了推愣神的李承澤“你不是說,你父皇要傳位給李承乾嗎,如今怎麼變了卦?”
李承澤回過神來“當是如此……”似是想到了什麼,他猛地一顫,壓低了聲道
“秋獵那些刺客……”
“是陛下派遣的?!”範閒倒是毫無顧忌地說出。
“難道陛下演這出戏就是為了讓你頂替太子?”範閒朝李承澤湊了湊,輕聲戲謔道。
“我倒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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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查院內,那幾個死士倒是嘴硬,近乎受遍了所有刑罰,卻是不吐一字。
“這麼忠心?”範閒搗弄著燒紅的鐵塊,火星四濺,高溫扭曲下的空氣對映著血汙記面、幾近死亡的幾張扭曲的臉。
“含毒了嗎”範閒將麻布浸於水中
“都在齒間藏了毒,屬下已經清理掉了,可拷打到現在了,他們就連謊話都不吐一字的”鄧子越展示著方才使過的刑具,無奈至極。
“你們先出去,我來審”範閒將浸了水的麻布擰乾,塞入了幾人口中
“既是不願說,那就別說了”
待牢房內只剩這幾個死士和自已時,範閒席地而坐,眯著眼笑道
“是陛下,對嗎?”
其中一個死士霎時極力掙扎,嘴巴被堵住無法發聲,只是嗚嗚作響。
“這不就想說了嘛”可範閒卻不作為,繼續道
“這樣忠於自已主子的,我倒是頭次見。雖然你們本就是讓著賣命行當的,可終究會被家人牽絆,過往只要是官府衙門能保住,你們那些通行總會鬆口”
“可你們倒是不一樣”範閒頓了頓“你們的主子,鑑查院可管不到”
言罷,範閒從那些人的臉上看到些得意與嘲笑。
“可若是我明日上朝,說你們招了,招了陛下,又當如何?”範閒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無視那些狠戾的面孔,起身離去。
到門口見了鄧子越,範閒向鄧子越道
“刺殺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