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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臂欣賞著陸棠鳶吃癟的模樣,這可真是太難得了,在大崇翻手雲覆手雨的九殿下,很少流露出這樣的表情——知道自己該低聲下氣,可又實在放不下架子,臉上糾結扭曲,在求生與求死之間糾結揣摩。
他並不是想打碎陸棠鳶高昂了二十餘年的脊骨,他只是心有委屈無處抒發。
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再次抱住陸棠鳶,再次埋入他溫涼的頸窩,像過去的一年裡的每一次一樣,為自己的委屈撒嬌耍賴。
他看眼前的陸棠鳶對他忌憚,踹他一腳都不敢,心裡也不是滋味,還不如一記耳光落在他臉上,氣得紅著眼尾,再好看地妥協在他的臂彎裡。可是他不能。
就像他問過的,憑什麼呢,他這麼輕易地原諒所有,陸棠鳶就更不把他當回事了,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他也要哭上一陣才好。
“我想怎麼樣?”拓跋梟放下雙臂伸了個攔腰,“你隨我回北疆看看再說吧。”
他會帶陸棠鳶回去的,他還記得陸棠鳶說過的話。
那日,陸棠鳶就要與別的女人成親,他還傻傻地以為自己真有一席之地,說要帶陸棠鳶私奔。
陸棠鳶笑他,像貓兒一樣慵懶又傲慢,“本宮生活的地方就要有山珍海味,就要能穿金戴銀,就要配珠飾滿宮。你什麼時候能做到了,再說帶本宮走的事情。”
現在,他能做到了。
大崇拋棄了陸棠鳶,沒有關係,他依舊會像狼王一樣,傾盡北疆之力,用全天下最好的東西,將自己的妻子簇擁。
他的心中所想就是陸棠鳶此時所願,所以他絕不會鬆口,他要讓陸棠鳶將此刻的無助深深烙刻心中,如此,陸棠鳶才會懂得他到底有多麼重要。
“我不是哥哥那般狼心狗肺的人,哥哥放心就好。”拓跋梟矜持著,他得享受幾天陸棠鳶的“哄”才能夠本,轉身走出小山洞,“到時候我封哥哥做個貼身侍衛,省的汙了我的名聲。”
貼身侍衛,陸棠鳶一口氣梗在胸前呼不出來,這是他當初為了擋掉與阿梟的斷袖傳聞,給阿梟硬套上的身份,現在全都回擊到他自己身上了。
隨拓跋梟回北疆“看看再說”,沒有任何承諾和保證,這樣不確定的,竟是他唯一的希望。
黑暗裡,拓跋梟已經走出去幾步,他也想跟出去,可才一邁步就發覺雙腿痠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怎麼會,他出逃之前才飲過阿梟的血,難道陸弘有神藥藥效之外的毒藥?
不可能,他不能自亂陣腳,大概是後背刀傷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