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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底的血跡被風乾在臉上。
照最快的速度,薩日今夜就能到了,他已經從臥底手中得到了毒源,希望薩日能帶給他好的結果。
他在城牆頭坐了一夜,等待薩日,也眺望陸棠鳶所在的方向。
直至晨光熹微時,馬蹄聲終於在城門處響起,他正準備起身下去迎接,就聽下方傳來的通報聲。
“來者何人!”
“北疆巫醫薩日。”
“北疆王妃,陸棠鳶。”
拓跋梟腿一軟,直接跌坐了回去,思念已久的聲音此刻如此清晰,他卻不敢轉身看一看,怕是自己幻想幻聽了。
“卑職參見巫醫大人,拜見陸殿下!”
直至這一聲傳來,拓跋梟才真正清明瞭,連滾帶爬地向城樓下跑過去,怕趕不上,直接一躍而下,攔截在兩匹馬飛馳之前。
天光還未大亮,突然衝出一個人來,嚇得兩人勒馬拔刀,陸棠鳶手中的暗器差點就要擲出去,馬匹前蹄落地之後,才算看清了來者何人。
拓跋梟都沒發現他們的殺意,徑直跑到陸棠鳶的馬匹一側,就差翻身上馬把人擁入懷中,看見陸棠鳶雪白的衣衫,又退怯了。
陸棠鳶收起暗器拍拍胸脯,把斗篷上的帽子摘下,日出從側方映照,讓他微亂的髮絲和綴汗的鼻尖都像鍍了一層金粉。他沒有下馬的意思,抬腳踩在拓跋梟的肩膀,“你是剛從地獄回來嗎,鬼差大人。”
拓跋梟都快不會說話了,聲音裡還有淺淺的鼻音,“你、你怎麼來了...”
陸棠鳶轉頭看了一眼望天的薩日,又戴上了斗篷上的寬大帽子,藉著遮掩用口型道:想你了。
第70章 重逢
拓跋梟巴不得立即上馬將陸棠鳶抱住,可他也清楚,陸棠鳶就是看出他不敢滿身髒汙就來冒犯,才這麼言語撩撥他。
想了又想,還是隻敢親親踩在自己肩頭的鞋尖。
愧疚道:“哥哥身體如何?怪我無能,沒能及時給哥哥飲血。”
“有薩日在,無礙。”陸棠鳶不在這城門風口處演那情深重逢,抽拉韁繩飛馳而去,到暖和的中軍帳裡等著。
掀開帳簾就聞見血腥味,地上的血跡大概是懲治了什麼罪人,一旁的銅盆裡泡著一支血箭,看來戰場刀劍無眼,北疆神力也不是萬能。
桌上紙張雜亂,有破陣圖,有蜘蛛爬一樣的部署字跡,他翻了翻,都是些被否定的打法,一張字跡比一張更煩悶,最後一張,卻工工整整地寫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