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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法司,直接由朝廷文武官員集體公開審問的方式,就叫廷鞫,一般只針對重大案件,應該說廷鞫才算是最高檔次的審問方式。
夏師傅還是沒理解,他懷疑自己又被秦德威帶到溝裡去了,“廷鞫又有什麼好處?”
秦德威思路一般人跟不上,他隨口又開了一個新副本:“吏部乃是外朝六部之首,聽說一般廷議啊廷推啊都是吏部主持的吧?廷鞫也不例外吧?”
夏師傅不由得大怒,這秦德威踏馬的真是臥底?
“吏部尚書汪鋐與張孚敬、方獻夫一起被馮恩彈劾,你還敢讓吏部主持廷鞫?唯恐馮恩不速死?”
某不知名的欽犯實在忍不住了,生怕夏老哥不聽秦德威的話,甩手就走人,那自己小命才真危險了。
便隔著夾道叫道:“對面諸君別生氣,好好談下去,必定有新套路!”
馮恩對秦德威的這種盲目信任,讓夏言都感到驚詫,這踏馬的是不是某種精神控制秘術?
秦德威斬釘截鐵的說:“那汪鋐作為馮恩案被彈劾物件,就要回避,怎能主持廷鞫?所以吏部要換個人來主持!”
“那你這意思,就是讓吏部侍郎代替主持嗎?又有什麼意義?”夏師傅反問道。
等等!夏師傅突然感覺腦門被炸了一下,吏部侍郎?霍韜?
霧草!串起來了!串起來了!霍韜案和馮恩案串起來了!
夏言拍著鐵柵欄,激動的問:“你的真正目的,就是讓吏部侍郎霍韜回京,然後主持廷鞫審問馮恩?”
秦德威得意的說:“對,就是如此!”
如果是某不知名欽犯來問,他還要費口水再解釋半天,但夏言這麼聰明的人,肯定已經意識到自己的思路了。
但是為了讓某不知名欽犯能安安心心、明明白白的當好工具人,秦德威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幾句。
所以秦德威又開口道:“讓霍韜主持廷鞫馮恩,霍韜就會陷入一個左右為難的死局!”
如果霍韜在公開廷鞫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敢按照天子心思給馮恩論死罪,那對霍韜而言就是大型社死現場!
第一,馮恩在主流輿論中,是正面敢言的,這符合大明朝的政治觀念。再說他罵的是大禮議功臣,在主流輿情中絕對政治正確。
第二,馮恩的供狀裡,作為“受害人”,還不計前嫌原諒並舉薦了霍韜,成為霍韜入京的“法理”基礎。
在這種情況下,霍韜膽敢在廷鞫上對馮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