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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說:“靳浮白,飯局我就不去了,前面路口,你能不能把我放下。”

靳浮白什麼都沒問,只偏過頭深深看了向芋一眼。

車子平穩地停在路邊,他沒下車幫她來開車門,車子裡只有車門鎖被解除的輕響。

向芋神色很淡地同他說再見,然後提著包向右側的走去。

靳浮白冷眼看著她攔了一輛計程車,猛轟一腳油門,車子飛馳走開。

聽見身後的類似摩托車轟動的聲音,向芋上計程車的步子一頓,卻也沒停下。

連續半個月都被給臉色看,靳浮白再紳士的性子也會膩了,他身邊又不缺女人,沒必要受這種氣。

向芋閉了閉眼睛,也許就這樣了吧。

那天之後,靳浮白也沒再聯絡她,就這樣不聯絡地過了十多天,向芋每天打個車,回家洗漱過倒床就睡。

和趙煙墨分手時她都沒感覺到過這樣難以抑制的情緒。

1月中旬的一個週末,逢臘八節,向芋在晚上喝了半碗陳姨煮的臘八粥,不到9點就窩進被子裡。

窗外有風聲鼓動夜色,她放著一部紀錄片不知不覺睡著。

夜裡11點,向芋被電話驚醒。

是唐母。

說不上看清來電顯示的那一瞬間是否有過失望,向芋坐在黑暗裡,清了清嗓子,把睡意緩掉才接起電話:“乾媽,您找我?”

“芋芋吃過晚飯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向芋覺得唐母的聲音和平時不太一樣,她敏感地一皺眉:“乾媽,是不是唐予池又惹什麼事了?”

唐予池上學時是個“不良少年”,成績差到單科能考出個位數的分數,逃課打架也是常事兒。

那時候唐母總給向芋打電話,向芋就會在網咖檯球廳或者籃球場把人領回家。

這些年唐予池在國外,她已經很久沒有在夜裡接到過這樣的電話了。

唐母很急切,卻仍然溫柔:“予池已經很多天不肯回家了,不知道他最近出了什麼問題,打電話也只說不想回家想靜靜,芋芋,你知不知道他在哪?”

向芋想了想,最近是沒聽過唐予池有什麼訊息。

除了那天,他發給她關於靳浮白的影片。

“乾媽,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去找找,總有朋友知道。”

唐母在電話裡叮囑,說如果找到唐予池不用帶他回家。

“你們都是同齡人,有什麼事情朋友之間開導開導,比我們這些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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