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第4/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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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坐在雪鳶之上。
固定著她的後腦勺,讓她看著自己。
“那我說是你的夫君,就是你夫君嗎?”
雪鳶在天空之上翱翔,快而穩。
風吹著天嬰的略顯凌亂的額髮。
她突然之間身體騰空,竟然被他側抱在身前,還不及她反應,他的手已經從她的背上離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隱隱感覺得到他指腹上透出的微涼之感。
他託著自己的後腦勺,讓自己與他直視,那雙從來都如寶石一般帶著透明感的琥珀色雙眼,第一次帶著了幾根血絲。
此刻這雙眼帶著怒意,帶著威勢,像一頭要將自己吞噬的猛獸。
那本該是帶著曖昧的話,也帶著幾分難以壓抑的怒意:
“我說是你夫君,便就是你夫君嗎?”
這突如其來的曖昧,讓天嬰突然一愣。
天嬰心先是一顫,不知道是源於記憶中的條件反射,還是被他淬冰的目光灼了一下。
她前世就明白,火是灼人的,冰也自然。
但是漸漸地這些情感都被抗拒所代替。
夫君?
這個詞對於天嬰來說帶著幾分嘲諷。
前世她多麼渴望他是自己的夫君?
不說舉案齊眉,白首相濡,只要他是自己夫君,就好。
結果呢?
他親口說出,永不會娶自己。
天嬰那雙有些迷茫的雙眼漸漸沉澱下來,她看著容遠,問:“可能嗎?”
說罷她直視著容遠的雙瞳。
她看見那雙瞳慢慢冷了下來。
天嬰沒那麼瞭解容遠,但有的地方卻是確定的。
比如:他絕不會娶自己,也不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讓自己添堵,自己便給他堵回去。
她的聲線是清晰的,聲音是軟糯的,但是語氣卻是冰冷的。
容遠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前世,她正在繡著嫁衣。
她那時的目光與現在截然不同,是帶著羞怯的,期許的。
她說這是為他做的嫁衣。
但是他卻皺起了眉頭。
冷漠地說,他不可能娶她。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看見她眼中掩飾不住的期待與歡喜變成了一片灰白和失望。
而此刻她說這句話時,哪裡有半點歡喜與期待,口氣中甚至帶著幾分和她稚氣不符合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