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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斷了他們孽緣似的夫妻關係。
工作人員十分機靈,一張嘴,把平時說的“逝者已去,請您節哀”嚥了回去,他臨時改口說:“陰陽一隔,恩怨兩清。往後橋歸橋、路歸路,誰也礙不著誰了。”
費渡:“……”
這家火葬場的悼詞怎麼這麼清新脫俗?
工作人員又趁機推銷:“我們現在正在搞活動,長期寄存業務,一年只要一千九百九十八,一次性交夠五萬元,您就可以一直放在這,什麼時候方便什麼時候取,您想想,現在郊區最便宜的墓地都十五萬起了,產權才二十年,哪有放我們這划算呢?”
就這樣,費承宇在這個偏遠的小火葬場裡得到了一個很“划算”的小牆角,將他卑鄙的一生掛在了牆上。
火葬場地段偏遠,焚化爐在半山腰上,出入時需要經過一段不大好走的山路,駱聞舟怕費渡崴腳,一隻手虛虛地在他身後環著,忽然猶猶豫豫地說:“你媽媽……的時候,手上好像沒戴那枚戒指。”
“她自己拿掉了,”費渡說,“扔在我臥室的筆筒裡,費承宇沒找到,過了好幾天我才發現。”
費渡的母親,大概並不是一個生來懦弱瘋癲的女人,她一生中只做錯了一件事,就是錯信了費承宇。
頭兩天剛下過一場大雨,地面有些泥濘溼滑,費渡腳下滑了一下,他腳腕暫時吃不了力,不等他伸手,駱聞舟就一把摟住他:“你能跟我說說麼?”
他從範思遠那裡,得知了當年那個地下室裡發生過的一切,隻言片語,已經十分觸目驚心。
費渡嘆了口氣:“你早就想問了吧?”
駱聞舟收緊了手臂。
“沒什麼不能說的,”費渡拍了拍他的胳膊,語氣很平淡地開了口,“費承宇年輕的時候,長得還可以。出身不太好,不過估計在外人眼裡能算勵志典範,他還很會說話,天生就知道怎麼讓人暈頭轉向地圍著他轉。”
這點毋庸置疑——雖然駱聞舟不大願意承認,但費渡確實長得更像費承宇,除非是取向不合,否則在情場上,不管對男人還是對女人,單憑著那張臉,他就足以無往不利。
何況他還狠毒狡猾、處心積慮。
“剛結婚的時候,她大概也過了幾天好日子,好得昏了頭,直到我那個外祖父去世,費承宇成了合法繼承人,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當然也就圖窮匕見了。”費渡頓了頓,“這中間沒有愛情什麼事,從頭到尾就是騙局和報復,費承宇的大腦結構不足以讓他產生感情這